月光灑落大地。
懸崖邊緣,埃梅里拍打著身后灰黑羽翼,伸展修長圓潤的完美雙腿,正坐在懸崖邊緣搖晃著,腳尖仿佛蜻蜓點水,她雪白腳丫的指甲異常尖銳,帶著異域美感。
埃梅里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曾經有人告訴我們這些巫師,既然我們的世界貧瘠,而天上的眾神之地‘阿喀琉斯’不開,我們地上的凡人便不必去依靠天神,完全可以開辟屬于我們自己凡人的神界”
何必依靠天上眾神?
順為凡,逆為神!
我等生到此世來,當為世間開神門!
既神橋以斷,便為當世眾生續神道!
既神無居所,便為后世蒼生立神界!
那滿是囂張的狂笑中二聲音,依舊環繞耳邊。
不愧是盲目癡愚之神,他太過癡愚了
那種想法很荒謬,即使是她也覺得荒謬。愚蠢,荒唐,不切實際,但是越想,眾人的眼眸里越有熊熊烈火燃燒,仿佛蘊含某種強烈期待,
“來自異世界的邪神,他們經受他們自己文明的洗禮,對神沒有敬畏,常把逆天、逆神掛在嘴邊甚至邪神自己本就是神,根本不畏天上眾神,的確為我們點開了一條膽大包天的路我們真的要試一試了。”
漆黑夜空之上,整個懸崖上一片死寂,周圍傳來柔和的微風,月亮在天空懸掛。
一個提著劍的模糊身影,早已經不知道何時隱藏在黑暗中。
“老師”潘多拉的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來吧,我等你們好久了。”埃梅里平靜的看著天空,動也不動,“開始吧。”
噗!!
一柄劍忽然狠狠刺入埃梅里的xiong口。
鮮血在妖艷中綻放,亦如黎明前的花朵。
埃梅里緩緩倒在血泊之中,目光慢慢模糊。
“沒有任何害怕,我似乎早就在等死了”
她的視線仿佛望穿云霧縈繞的月空,恍恍惚惚看到了自己當年在煉金大帝暮年謀反的那一段歲月,前所未有的內心平靜,“說起來,我這些年在監獄中茍延殘喘,出來后隨著你們奔波,都在掙扎些什么?沒有目標,沒有夢想”
忽然間,一個高大威嚴宛如天神的男人浮現眼前,是持續自己一生追逐的癡念,妄圖超越,不可超越。
她微微一怔,隨即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