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張奇人火了之后會做的事好像還正好印證了“會所嫩模”……就是目標嫩模比別人明確點……
然而事實上人家是不是陪酒的至今也只不過存在于猜測,也不好在這上面多扯,萬一猜錯了豈不是尬死?
兩人也沒再多說,喝完瓶中酒,各自回去睡覺。
都下半夜了……再多心事也不能猝死啊。
這次楚戈倒是睡得很沉,一覺醒來已經大中午,起來洗漱的時候發現張奇人房門大開,人已經緊張兮兮地坐在電腦面前不斷刷新屏幕了。
楚戈一看時間,中午一點,看上去張奇人新書正好上架一小時。他三兩下洗漱完,進去湊上腦袋看:“怎樣?:《切了,對不起大家》。
“切書是太監,太監是去勢。”張奇人忽然自顧自地笑噴出來:“我筆名仗勢欺人,去了勢,是不是就是張奇人?”
楚戈一點都笑不出來。
張奇人當天下午就搬走了,連飯都沒吃。楚戈原定的今天修大綱,也一個字都沒去修,幫忙張奇人忙上忙下地搬東西,折騰了一下午,天都黑了。
張奇人臨走有些喟嘆:“這幾年窮折騰,也不是沒收獲,最大的收獲就是交了楚哥這朋友,夠義氣。沒說的,以后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楚戈拍拍他的肩膀,也沒多說。雖然大家沒交流過家里干啥的,但張奇人以前送外賣,條件看來不太好,楚戈并不認為他能幫自己什么忙,總之交朋友看的又不是這個:“好好上班,有空喝酒。群里一樣扯淡,還在同城又不是什么離別。”
“好,祝楚哥這本大火!”張奇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對門那姑娘,能交流的話勸兩句吧,陪酒終究……誒算了,我有什么資格說這個。”
說罷提箱離去。
或許張奇人想等火了找那姑娘聊聊,可惜一切沒有開局,就此無疾而終。
獨自回到租屋,楚戈站在窗邊長長嘆了口氣。
這些年看到黯然退場的寫手太多,本以為司空見慣,可當這事發生在現實身邊朋友,還是分外讓人心頭發堵。
尤其是退場的原因不是張奇人自己的問題,而是這世界無所不在的小人惡意,這就尤為難受。
說這行無業游民,至少有一點沒有錯的,太不穩定。
別人簡簡單單一個近于文字獄的牽強附會的舉報,就可以毀掉一個人幾年的努力和夢想。
也不知道下一個退場的是不是自己……身為后宮文寫手,應付的舉報可從來沒比誰少過,這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兔死狐悲。
環目四顧,原本嫌小的兩室一廳如今顯得如此空曠冷清。張奇人在的時候,覺得大家也沒什么交流,好像有他沒他都一樣,可人一走,立刻就感到無邊無際的孤獨開始蔓延。
以后真是連一個可以說說話的人都沒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要找過一個合租的……可這玩意講緣分,不是每個合租者都能像張奇人這么合得來的,運氣不好反而鬧心。
正這么想著,脖頸微涼,一柄長劍橫在側頸,秋無際的聲音淡淡傳來:“你寫那句,是在求死?”
楚戈沒有回頭,安靜地站了片刻,吐出一口氣,忽然笑了:“謝謝你……來得真好。”
秋無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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