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蛋羹挺好吃的
…………………………
于是在我的記憶里,娘親老是瘋瘋癲癲的,我爹怕她掐死我和小妹,每次見面都是把她捆在床上。
我不跟爹娘一起住,我打小就和姑姑呆一塊,整天聽她講這個(gè)小孩被吃了、那個(gè)小孩被吃了,都聽的耳朵起繭zi了。
加上辛溫,我討厭他,特別討厭他。他曾經(jīng)帶我去山神廟,跟我比誰(shuí)能抱著山神尊像跑更遠(yuǎn)。他就是一只pi猴,還比我大幾歲;尊像又死沉沉的,我抱都抱不動(dòng),能把這條山路跑xia來就不錯(cuò)了,哪里比得過他?
還有去鎮(zhèn)zi的時(shí)候,他老是連著我那份錢一塊花,半大小zi最能吃了,每次說好買來的吃的對(duì)半分,可我吃到一半就吃飽了,剩xia的也就j了他的肚zi。
在我快五歲的時(shí)候,他帶我去山神廟后捕兔zi。他在把兔zi剖開時(shí)觀察我的表qg,把兔肝割xia來sai到我嘴里問我味dao怎么樣。
我說一般,不咋好吃,為什么不nong熟了再吃?于是他升起火,我們把兔zi烤了吃了。
香的嘞,生的哪有熟的好吃?
小妹不怎么和我們玩,小妹覺得辛溫腦zi有病。辛溫也往他嘴里sai過肉,她吐得很兇,嚎啕大哭。
哎呀,跑題了。
最近辛溫又找到了新的樂zi,非要讓我笑。
我不是不會(huì)笑,只是生xg就不ai笑,于是我對(duì)著他咧開嘴。
辛溫掐著我的臉說:“好傻,笑的正常dian啊!”
“我笑的哪里不正常?”我不甘示弱地掐回去,用力蹂躪:“姑姑明明就是這么笑的,不就是彎嘴、瞇yan、抬眉ao嗎?”
而辛溫非要我對(duì)著鏡zi調(diào)整面bu肌肉狀態(tài),拉我yanpi、扯我嘴角,但怎么都不太對(duì)。
辛溫怒了:“你是泥塑的吧?”
我回敬他:“那你一定是榆木雕的吧?”
我倆爭(zhēng)執(zhí)不休、打了一架,雙雙掛彩。
日zi就這樣過著,我五歲了。
我聽到一聲嘯叫,不知來自野獸還是人類。四個(gè)“紅布衣”j了房里,我本來有些驚慌,但為首的那位帶著姑姑特有的馨香味,輕輕握住我的手。
我聽見她說別動(dòng),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