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在府中想了半日,關于子嗣這件事,她好像有愧顧淮凌。
要是以前,她定會替他張羅為他納妾。
可現在,她不想。
人一旦有愧疚,就想補償些什么。
比如現在的沈鳶,她正絞盡腦汁想,應該怎么補償顧淮凌。
桃子見自家姑娘,一直悶悶不樂,輕聲安慰,“姑娘,您不必憂心子嗣一事,要相信陳老醫術,我以前就聽說過得寒癥的女子多了去,只要好好調理,都是能有子嗣。”
沈鳶見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挑眉問,“都是誰家女子?”
桃子一噎。
沈鳶嘆息一聲,“我不是因為子嗣心煩。”
“那是為何?”這下輪到桃子楞了。
沈鳶又嘆了口氣,“我在想怎么補償大人,讓他開心。”
她看向桃子,“你知道怎么讓人開心嗎?”
“姑娘,您這算問對人了,讓人開心定要投其所好。”
沈鳶眉目微垂,思索著顧淮凌到底喜歡什么,半晌也沒得出結論。
嘆息道:“大人好像沒有喜好,上次我送他的澄泥硯,他也沒多喜歡。”
“還有玉佩,雖說每日佩戴,也沒有很欣喜。”
桃子覺得自家主子當局者迷,“大人那是喜怒不形于色,況且奴婢覺得,他最喜歡的是主子您。”
沈鳶輕咳一聲,腦子里突然有個不成型的想法。
那想法讓她臉熱。
她起身吩咐桃子,“備水,我累了要歇息。”
桃子意味深長“哦——”一聲。
滿臉看破不說破。
顧淮凌回府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和平日不同,以往的屋子燭火通明,他無論多晚回來,阿鳶都會在屋內等他。
顧淮凌眉眼有一瞬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