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沈鳶總覺得顧淮凌內心深處,好似壓抑著一頭巨獸,轉念想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的心思怎會讓自己輕易猜到。
“姑娘,你在想什么?”桃子抬手在沈鳶眼前晃了晃。
沈鳶終于回神,她摁了摁自己眉心,“去把我那塊未雕完的玉拿來。”
先前給顧淮凌雕刻的玉佩中途有事耽擱了,還差一點,沈鳶想要趕在下聘前完成。
一連兩日,沈鳶都在雕刻玉佩,她雕的是個祥云玉佩,寓意腳踏青云永在云巔。
沈鳶看著手中已經打磨好的玉佩,終于松了口氣,可算完成了。
桃子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托盤上放著深淺不一的流蘇,“姑娘這是您要的流蘇您做好就早點睡,這兩日熬得眼睛都紅了,明日一早顧府就來下聘了,可得精神著。”
沈鳶漫不經心嗯了一聲,“你先休息吧,我這就睡。”
桃子退下后,沈鳶看著一托盤流蘇,挑了個海青色流蘇系在了玉佩上。
沈鳶滿意地看著手中的玉佩,起身朝院外走去,準備松松筋骨。
今夜月色極好,她握著玉佩,抬頭看向天空,這日子以后會不一樣了吧。
“快點滾,我們府明日有喜,別來找晦氣。”大門外傳來吵嚷聲。
沈鳶過去,見桃子擼著袖子,正把想闖進來的青木朝外推。
“什么事?”沈鳶冷聲道。
桃子冷冷剜了一眼青木,“姑娘,這潑皮想闖咱們院子,還說顧世子有十萬火急的東西要給您!這不是純找晦氣嗎?”
以前都是沈鳶巴結顧璟初,青木哪次來,沈鳶都是笑臉相迎以禮相待。
如今卻連大門都不能進,他能說這一切都是世子自己作的嗎?
偏生為難的是他。
“你走吧,我同你家世子已沒任何交集,你回去轉告他兩個字,自重。桃子關門!”
“好嘞!”
青木用手扒門,扯著嗓子喊道:“沈姑娘,世子說和沈小公子有關。”
沈鳶突然轉身,看向青木眼神極冷:“你說什么?”
青木頓時冷汗直流,雙手遞過去一張紙條,“世子說,把這個交給姑娘,姑娘看了自然明白。”
沈鳶接過紙條,只看一眼臉色就唰地白了,“顧璟初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