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腿軟得站不住,意識也開始模糊,她手死死摁著井沿,回頭看著臉亦有些潮紅的顧璟初。
原來是這樣。
利用她作幌子,卻讓她陰差陽錯中了藥。
顧璟初向前走,沈鳶向后退,在他手將要碰到她的那顆,被她一把推開。
“別碰我!”沈鳶腦子昏得厲害,體內拉扯感讓她崩到極致,整個人如同一個刺猬防備又警惕地盯著顧璟初。
顧璟初被她目光刺了一下。
在她手剛要碰到第二桶水時,被顧璟初從后打橫抱起。
藥性讓她渾身癱軟無力掙扎,肌膚相貼的溫度讓她有些暈眩。
顧璟初抱著他,就朝廂房內走。
門被男子踹開,沈鳶被他輕柔地放在床榻上。
屋內的香也被加了料。
“顧璟初你出去。”沈鳶用盡全力在舌尖咬了一下,短暫的疼痛讓她清醒幾分。
“別讓我恨你”
顧璟初眼底閃過一絲痛楚,他看向床榻的人面無表情地寬衣解帶,“鳶兒,你只能嫁給我。”
“砰!”
一聲房門被踹開。
“滾出去!”顧璟初大怒!轉身就對上了一雙,沉涼到不辯喜怒的漆黑眼眸。
顧淮凌沒有說話,只一眼就讓顧璟初心底發怵。
他快步走上前,把沈鳶抱了起來用大氅裹得嚴嚴實實,在邁出房門那一刻,冷聲道:“守好這里。”
在被顧淮凌抱入懷中的那一刻,沈鳶突然委屈地哭了。
女子的淚滾燙炙熱。
水墨冷香折磨的她幾乎崩潰,只能順從本能撲進顧淮凌懷中,沈鳶雙手攀住顧淮凌的脖頸,喃喃道:“大人,我難受。”
顧淮凌把她整個圈在懷里,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阿鳶乖,再堅持一會。”
好熱,沈鳶不斷扯著自己衣袍,男人濃黑的眸子深處滿是心疼。
他看著她額頭上因難受而浮上的薄汗。
終于狠下心把女子劈暈了過去。
馬車以最快速度趕到回春堂,三樓屋內,陳老替沈鳶施完針抹了把額頭上的汗,“首輔大人,姑娘體內藥性已經逼出來了,只是藥性太烈,姑娘此番到底損了身子,只怕到晚上才能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