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太妃多年經營,手底下養了一群好用的人手。
再加上有孟覃聽她的話,無論斂財還是挖了萬壽山,都進行的十分順利。
她以為自己得再等幾年呢,等著蕭啟的兒子們互相爭奪到最激烈時,她才會有機可乘。
沒想到那日蕭啟被白鹿戳傷,太醫又暗示時日無多,她這才急了。
這輩子,她若不親眼看著一個皇帝的腦袋被砍掉,她無顏去地底下見親爹。
她邊說邊流淚,本就上了年紀,不復年少時的青春年少。
被恨意占滿了臉,她整個人呈現了一種極度的扭曲。
孟覃站在那兒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弒君?
他不敢。
跪地求饒?
皇上未必原諒。
他騎虎難下啊!
蕭啟看著他們,忽的笑了起來。
“朕今日倒是頗有收獲,原來太妃這么多年一直隱忍至此。看起來似乎一直在覬覦太后之位,斂財盡顯貪婪,卻都是在掩飾真正的目的。
太妃果真不是個尋常女人。”
他都被騙了。
孟太妃卻是根本不想多說,只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后對孟覃怒目而視,“去,砍了他的頭,給你叔祖父報仇。”
孟覃腳上動了一下,驀地又收了回去。
“姑母,據我所知叔祖父游手好閑最愛賭錢。家里不給他錢他便四處去騙去偷,他緣何會撞上龍慶帝與臣婦私會?
怕不是就是他去偷錢才撞上的吧。
這……這分明是他咎由自取啊,您報的哪門子仇?”
“你給我閉嘴!”
孟太妃一聽他不止不聽自己的還褻瀆自己親爹,豈能容忍。
遂也不指望他了,只朝著人群里喊道:“曉可,你去。”
昨日傍晚被強行拽出宅子,根本來不及去給昱王通風報信的成曉可腿哆嗦了一下。
他整晚提心吊膽,以為孟太妃知道他背叛了,誰想到她帶著他干了一件更不要命的事。
他覺著,還是讓她知道他已經是昱王的人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