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匪一鍋端了的是曹家衛他嫂子的弟弟,他們倆做盡了夫妻之事,所以四舍五入就是他小舅子。
小舅子沒了性命,被宰了之后泡浮囊了漂在京河上,又被啃得只剩下了半片身子。
那么慘,梁氏哭慘了,找曹家衛又吵又鬧。
曹家衛本就心機沒那么多,被梁氏一哭一鬧,他又本就挺喜歡心疼他的嫂嫂,于是就去找蕭遇廷鬧了。
這些事兒本就讓蕭遇廷煩的頭疼,曹家衛上門來要說法,態度還非常差,他直接就火了。
當面大罵,毫不給面子的將曹家衛罵的狗血噴頭。
曹家衛一向是害怕蕭遇廷的,也一直唯他馬首是瞻。
可今日遭到這等謾罵,他不太聰明的腦袋瓜兒里也開始生出了不滿來。
他回憶著自己為蕭遇廷當牛做馬,付出了多年,結果卻是連狗都不如。
當著那幾個出身苦寒的謀士的面兒,罵爹罵娘,他蕭遇廷就是沒把自己當人。
細思著這些,他越想越憤怒,路上忽然就碰到了睿王蕭言禮的隊伍。
之前是不同陣營,每每碰見也是沒什么好氣。
甚至,有幾次差點打起來。
而蕭遇廷得知后就會說他做的好,他也十分高興,但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個大傻子。
一直給蕭遇廷當槍,結果一直被人當狗。
蕭言禮打開了車窗,正好看到臉喪的像死了爹似得曹家衛。
匯滿了心機的雙眼流出笑意。“曹世子心情不佳?正巧本王要去玉歡樓飲酒,不如同行?”
若是以前曹家衛肯定拒絕,但這會兒忽然覺著與其被蕭遇廷當狗,不如去別人那里做人。
自己家靠的也是自己,只有自己飛黃騰達了,才能帶領整個家。
于是,他沒有拒絕,直接上了蕭言禮的馬車。
全程,都被旁邊酒莊里的元夕看了個滿眼。
她是來酒莊突擊查賬的,不,今日是她突擊查所有產業的賬,酒莊只是其中一站。
此處是安忠伯府的產業,算得上是祖產吧。
莊子上種的糧食也不知怎的十分適合釀酒,于是就有了酒莊這個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