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當(dāng)初我和劉同是被你們所劫持,若不是我們答應(yīng)入伙,必然早早的被你們害了性命。
現(xiàn)在居然說是我們逼得你們?為了活命你們什么都敢說啊!
不過沒有用的,我若是死,你們也別想活。”
姜氏,不,柳香一改之前的慌亂,此時坦然又陰狠。
戳破了,她也攤牌不裝了。
那幾個人一見柳香咬他們,立即臉紅脖子粗的反咬,把柳香跟劉同兩個人塑造成有手段有心機的亡命頭子。
大概在入伙他們之前,這兩個人已經(jīng)做了不知多少票殺人越貨的惡事了。
互相的咬,場面一時混亂無比。
在場的人忙碌的移動雙眼,非常想知道他們互咬還能交代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件來。
不過,他們做的惡事大都是二十年前到十七年之間,因為之后朝廷大力剿匪,他們就不敢那么明目張膽的害人性命了。
陳家人終于忍不住了,“那么陳檸到底是誰的骨肉?”
柳香沒有說話,元臻山忽的暴呵了一聲,“當(dāng)然是我的骨肉!”
神思已經(jīng)混亂的劉同哈哈一笑,“你根本就沒有唔……”
他話都沒說完,嘴里忽然濺出一股血來,一截東西啪嗒掉在地上。
忽然發(fā)生的意外驚呆了所有人,待得回過神來時,這才發(fā)現(xiàn)是劉同的舌頭掉了。
他此時蜷在地上捂著嘴嗚嗚叫,血不斷的從他手指間流出來,止不住了似得。
“怎么回事兒?”林行之站起身,大理寺眾人也把佩刀出鞘,視線迅速的從大堂上所有人身上掠過。
“誰動的手?”大理寺卿這老頭也慌了,在大理寺這種地方有人敢動手不說,功夫還這么好。
出手這么快不說,這么多人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是誰動的手。
有人從劉同身旁發(fā)現(xiàn)了一顆碎銀子,還沾著血呢。
“大人,應(yīng)該就是有人用這塊兒碎銀子打斷了劉同的舌頭。”
這東西每個人身上都有的吧,想要找主人不太好找。
大堂內(nèi)氣氛詭異,互相的看,用探究的眼神兒看其他人,猜測到底是誰動的手。
外面的百姓則不同了,已經(jīng)有叫好的了。
元臻山距離劉同最近,他說著話時舌頭忽然掉出來的樣子看了個全程,嚇得他連呼吸都停了。
柳香也一樣,死死地盯著劉同一邊閉緊了嘴巴,生怕自己張了嘴就有碎銀子飛進來割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