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長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嚴肅的女修,偏偏她說這話的時候,顯得溫和慈愛,滿滿的都是對岑輕霄的維護。
皇家修行學院對外護短,是從成立那一天就已經開始的事實。而保護被冠以“天才修士”名頭的學員,則是從俞菽那件事之后就一直在做的事。
顯然,被派到這兒的強力部門人員非常明白自己正在面臨一件棘手的事,直到這個時候才坐下,拿出一個小本子開始記錄。
“你是否認識一個名叫鄭思霽的人?她是一個武修。”
“見過。”
“什么時候的事?具體在什么地方?”
“去年,我被認為擁有靈根,是天才修士,那時候很多人來找我,鄭思霽也來了。因為她很特別,所以記住了這個人。”
“很特別?為什么?”
“因為她的眼神跟別人很不一樣。”
岑輕霄想了想,她的記憶里在成為靈修之后獲得了大幅度提升,對于鄭思霽的印象自然越發深刻,“她像是一座將要爆發的火山。”
“有趣的比喻,你們還有聯系嗎?”
“沒有。”
岑輕霄的回答很果斷,說謊這種事,對于靈修來說,很容易辦得到,也很容易被揭穿,尤其是對方同樣是個經驗老到的靈修這個前提下。
“可是,有人說,鄭思霽希望你加入那個反叛組織。”
“這是污蔑。”
到了這一步,似乎沒什么好問的,因為也問不出來,主要是沒有實質性證據。
“如果她跟你聯系,或者是其他相關人員出現在你面前,希望及時向我們報告。”
“好。”
那人走后,辦公室內只剩下副院長和岑輕霄。
“你可以回去了。”
副院長的語氣非常冷漠,這才是她一貫的待人態度。
“是。”
岑輕霄的回應更加冷淡,甚至沒有說出任何哪怕只是表面上的客套話,就像是今日所得到的維護,是理所當然的。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副院長眼中的神色更加復雜,回到座位上,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去抱怨。
“那個岑輕霄,很棘手啊。”
“沒關系的,年輕人嘛,有點脾氣很正常。”
“就這么護著她?”
“怎么就是護著了呢?至少跟鄭思霽有聯系這件事,是冤枉的嘛。你也可以明確告訴那些人,不要總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扣帽子。”
“……那什么才是大事?”
“天塌了,就是大事。”
岑輕霄走出皇家修行學院那棟氣勢恢宏的辦公大樓,外邊是陰天,云很厚,光線昏暗到明明是下午3點多,卻像極了天快黑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