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她死了,這王府內很快是你的天下,但如今他醒來你也不要操之過急。”
父親的意思她明白。
人要有勃勃野心。
但野心卻不能寫在臉上,讓人看一看就能知道。
叮囑了這些,做父親的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墨一樣濃稠的夜色里。
莊晚喬進入屋子,發覺幾個太醫走了出來。
“殿下怎么樣了?”
太醫支支吾吾,其中一個終于站出來,“殿下依舊不大好……”
“可用了藥?”
“用過了,夫人您等一等。”
聽到這里,莊晚喬點點頭。
要是他醒來的晚一點反而是好事。
她自然有時間將一切處理好。
吃了藥以后,黎晏書并未清醒,反之他開始不斷的做夢。
夢里,是無數曾經的畫面。
當初在苗疆時,第一次見到沈妙儀的場景撲面而來,其實,那時對沈妙儀更多則是利用。
他想到了沈妙儀回帝京以后和自己相處的一切。
那時,他要求妙儀試藥,沈妙儀竟義無反顧。
那畫面雖過去許久,然而依舊歷歷在目。
“妙儀,妙儀……”在這夢里,黎晏書無數次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接著,她看到了沈妙儀僵死在了后院那破敗的屋子里。
他不是不心痛的。
“妙儀,你醒來,我不允許你死去。”但沈妙儀的眼皮沉甸甸的落下。
再也不可能睜開了,這時腦海中出現了另一個聲音。
是沈妙儀在追問。
“黎晏書,這么多年你到底有沒有真正……真正喜歡過我?”
黎晏書準備起身,但眼前沈妙儀的身影就這么消失了。
“妙儀,妙儀。”
聽到這兩個字,莊晚喬嫌惡極了。
他已經暈厥過去,然而卻自始至終都未嘗忘記那個該死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