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齊銘看著電影票上的時間和片名。
又看看林知夏看似隨意卻難掩期待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
原來她這幾天不是生氣,是別扭。
別扭他的拒絕,別扭兩人之間那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
“有空。”
齊銘自然不會拒絕,而是抬起頭,眼里帶著笑意。
“明天下班我去接你?”
林知夏沒想到他這么痛快就答應了,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飛起一抹紅暈,趕緊低下頭。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人民電影院門口見。”
“好。”齊銘點點頭,看著她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看到林知夏離開,旁邊的小護士看得好奇,湊過來小聲問。
“齊醫(yī)生,那是你對象啊?真漂亮。”
齊銘沒回答,只是把電影票小心地放進白大褂的口袋里。
隔天,傍晚六點半。
紡織二院急診科的走廊被夕陽染成暖橙色。
齊銘站在更衣柜前,指尖剛勾住白大褂的紐扣,帆布口袋里的電影票邊角硌著大腿。
“齊醫(yī)生,下班了?”
張姐端著治療盤路過,看見他解下聽診器在換衣服,眼角笑出細紋。
“看你這幾天累的,是去放松放松。”
顯然也是聽說了小護士們說的昨天有人來找齊銘的事情。
齊銘扯了扯嘴角,剛要應聲,搶救室方向突然爆發(fā)出刺耳的警報聲。
那是種老式電鈴特有的蜂鳴,短促而尖銳。
齊銘下意識轉身,白大褂的下擺掃過更衣柜門,發(fā)出“哐當”一聲。
“有沒有醫(yī)生!!50歲男性,突發(fā)暈厥!”
李娟的聲音隔著走廊撞過來,語速快得像機槍掃射。
“血氧
82,家屬說有下肢靜脈曲張史!”
這句話就像對著齊銘的耳朵直接大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