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的一聲,顯示“手術中”三個大字的紅燈滅了,郁清噌的一下站起身,長時間彎腰讓他起身時眼前冒出幾顆星星,他站定,不安地搓搓手,直到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
診療床被推了出來,郁清一眼望見昏睡的夏瑜風,夏瑜風身上穿著淺藍色病號服,左手掛著點滴,原本平坦的腰腹處鼓起來了一點,那里應該是被包扎起來的傷口。
“夏瑜風的家屬在嗎?”旁邊的護士問道。
“我是!”郁清不假思索地答道,他小步跑到護士身前,問道,“護士小姐,小瑜他……”
“放心,傷員腹部的刀具已經取出來了,傷口都縫合好了,不過因為剛剛經歷分化,有信息素紊亂的跡象,等他醒來再住院觀察兩天就行,alpha的自愈能力很強的。”護士說道。
“好的,謝謝,辛苦了。”郁清答謝護士,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夏瑜風,怎么看都看不夠似的。
大概是失血過多,信息素也流失太多,夏瑜風蒼白的臉色還沒有緩和過來,郁清輕輕捏住夏瑜風的右手,xiong口那塊石頭終于落地。
郁清一直在病床前守著夏瑜風,他不知道自己除了這件事還能干什么,直到肚子發出“咕”的一聲,郁清才想起來自己今天還沒有吃飯。
已經晚上六點了,夏瑜風的點滴剛剛打完,只要夏瑜風沒醒,暫時不需要人照看,郁清終于起身,他準備去醫院的食堂打一份晚餐,順便給夏瑜風帶一碗熱粥。
二十分鐘后,郁清提著兩份粥,一碗玉米排骨湯站在病房門口,醫院食堂的飯菜令他沒有太大食欲,喝一碗粥,再把玉米排骨湯里夏瑜風不吃的排骨吃掉就行,郁清這樣想著,推門走進病房。
這是一間三人病房,夏瑜風在門口
第一次易感期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夏瑜風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易感期。
alpha的易感期一般三個月一次,夏瑜風這次易感期距離分化其實有小半年了,以至于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處在擔心自己易感期明天就到來的境地里。
因為在市內上學,郁清和夏瑜風會在放小長假的時候回家住,夏瑜風回家之后就把自己關進房間里,郁清在客廳打掃衛生,也沒察覺夏瑜風的不對勁。
直到晚飯的時間,郁清見夏瑜風還沒有出來,趿拉著拖鞋去敲他的房門,“小瑜?”
沒有回應,郁清心頭一緊,“我直接進來了!”他推開門,只見夏瑜風在床上蜷縮成一團,床單皺巴巴的,似乎圍成一個圈,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鐵銹味。
熟悉的氣味,勾起了郁清不好的回憶。
郁清雖然只是一個beta,但并非不懂生理常識,“小瑜,你是不是到易感期了……”
夏瑜風大概已經不清醒了,郁清隱隱聽見一陣微弱的shenyin。
郁清輕手輕腳地走過去,蹲在夏瑜風床前,“小瑜……”他戳了戳夏瑜風搭在床邊握成拳頭的手。
也是這時,郁清才看清,夏瑜風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shi,黏成一綹一綹,面色潮紅,緊閉的眼睛不停轉動,臉頰淌著兩道幾近干涸的淚痕。
夏瑜風哭過。
郁清望向夏瑜風的后頸,那里貼著一塊像大號創可貼的東西,明明已經貼了抑制貼,為什么夏瑜風還這么難受……
是不是需要抑制劑……
還是說,需要oga……
青少年時期的易感期大多能靠抑制貼緩解,因此家里只有先前預備的抑制貼,沒有抑制劑,更別說oga。
要是自己是個oga就好了……
郁清驚醒,意識到自己腦袋里冒出了一個怎樣驚人的想法,他連忙搖頭,當即決定出門找一個oga,能幫忙釋放安撫信息素最好,實在沒辦法就只能去買抑制劑了……
郁清正要起身,只見夏瑜風的睫毛如蟬翼般輕顫,他睜開雙眼,沒看清來人,憑著一股熟悉的感覺,一把將眼前人拉進懷中,按入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