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方便聽?”
閔喬沉默。
“不是戚澤說的那樣,我以前沒有那么多的曖昧關系。”嚴敬存咬緊后槽牙,也是頭一回遇上這樣的情況。
閔喬理解著“曖昧關系”四個字,他和嚴敬存也可以說沒有曖昧關系,他們是單純的床伴關系。那以前的床伴也不算曖昧,只是睡覺的關系。談過戀愛的叫“戀愛關系”,也不叫曖昧。
他把自己繞了進去。
“您不用和我解釋的。”
“你不是生氣了嗎?”
閔喬愣了一下,眼神閃過慌亂,他怎么敢對雇主耍脾氣呢。“我沒有生氣,我不敢和您生氣,您可以有其他情人,我沒關系的。”
嚴敬存心里向下墜,“你說什么?”
“我……”
“我有其他情人你也沒關系,不在乎是嗎?”
不在乎嗎?閔喬說不出口,可是以他的身份,他有什么立場在乎呢?他對于男人來說算什么呢?一條路邊撿的小狗,一只沒人要的可憐蟲,一個發|泄的容器。
嚴敬存明確說過兩人之間不許談感情,應該是怕自己喜歡上他吧,怕他這樣的人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賴上他。
最令人羞愧的是,他真的想“賴著”嚴敬存一輩子。
“您是自由的。”
“呵”,嚴敬存諷刺地嗤笑一聲,被這句話刺激得失去理智。
他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小助理有這么大度的心態,他對他沒有一點占有欲嗎?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需要一對一,我可以去找別人,和別人上床?”
閔喬鼻子發酸,難過得說不出話。
“那你呢?你也想要自由嗎?晚宴上這么多優秀的男人,你看上誰了?”
嚴敬存想起了cas的悲劇,被伴侶利用,對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把他踹掉,他們只是踏板。
閔喬無助地搖頭。“不不是。”
他鉗住閔喬的肩膀,用力到指節發白。“告訴我你看上誰了?你想跟著別的男人嗎?需要我幫你介紹嗎?”
閔喬臉上瞬間褪去血色,緊緊摟住男人的腰。“不要,敬哥,嚴總,嚴老板,不要把我送給別人。不要,求求你了。”
眼淚逐漸布滿他的臉,冬季夜里的寒風吹透了他薄薄的西裝和襯衫,他害怕得顫抖。
男孩的眼淚喚回了他的一些理智,caszisha的畫面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但他不是cas,閔喬也不是方耀那般機關算盡,狼心狗肺的人。
他們剛剛情緒上頭,都口不擇言了。
嚴敬存手臂環住男孩的腰背,將瑟瑟發抖的人包裹在自己懷里,兩人的側臉貼在一起,耳鬢廝磨間緩和著彼此的情緒。
黑夜之下,羅馬柱后面一個男人暗中觀察著。他聽不清兩個人在談什么,后來兩個人為什么抱在了一起?
兄弟之間偶爾擁抱也正常,可嚴敬存這個姿勢不像是抱兄弟,倒像是抱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