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愿不愿意?”呂洞賓出言詢問。
“不急,等我哪日做好準備,再與你說便是。”席正先搖頭失笑。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zhuǎn)眼便過去二十載。
一間靜室。
席正先盤膝而坐,周身環(huán)繞世間萬般惡氣,眉宇之間又充斥著浩然博大的正氣。
當惡氣與正氣盡匯入天靈之中,眉心一個小人轉(zhuǎn)瞬即逝。
他眼皮一抬,輕語:
“功體圓滿,只待天時。”
三日后。
在一處瀑布如綢帶般飄逸而下,水花四濺,清涼的溪水撫慰著游人心靈,讓人流連忘返之地。
何仙姑對著已經(jīng)歸位成仙的呂洞賓說道:
“白牡丹是人。”
“穿山甲是妖。”身穿白衣,手持折扇,背后負劍的呂洞賓意有所指的回道。
“要不是因為你,她怎會從仙子變成人,你現(xiàn)在為何還要癡迷不悟的纏著她?”
“我是要度他成仙。”
“這些年來,你時常去往地府,看望長房,他如今已經(jīng)愿意修行,只差最后一步,便能歸位,而你始終勸不動,又如何去感化一個已經(jīng)淪為青樓花魁的白牡丹?”何仙姑一臉鄭重的道:
“你別忘了,自己身上還有一個千年情劫,要是繼續(xù)下去,只會越陷越深。”
“屆時,將釀成害人害己的苦果,不但會牽連了白牡丹,你自己也落入情劫之中,”
“若我的所作所為是錯的,那你自己呢?”呂洞賓直接道:
“你明知穿山甲是妖,仙與妖本就不可同道而論,你竟想要度他,豈不是大錯特錯?”
“他已經(jīng)有悔過之心,為何不能給他一個機會?”何仙姑反問道。
就在兩人陷入爭執(zhí)之時,不遠處顯化出一道人影。
“何仙姑真是性子不改,依舊豁達通透,大方灑脫,做事坦蕩果斷,讓人倍感欽佩。”
“而呂洞賓到底是見色起意,還是由于心中憐惜愧疚,便想度白牡丹成仙,就有點讓人不得而知了。”
“而最怕的就是,朝夕相處之下,心中的憐惜愧疚會化成讓人難分難舍的情意。”
“聽一聽,長房這個旁觀者看的最是明白。”何仙姑笑盈盈的開口。
呂洞賓含笑詢問:
“長房兄,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就因為你所言的色,覺得何仙姑長的清麗動人,便不由自主的向著她。”
“無愛破情局,無情破全局,你都成仙了,想來不用我多說了吧。”席正先忽地一笑:
“不過話說回來了,若是非要拿你們兩人對比的話,你的確不如何仙姑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