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你死,心悅之人亦死,你抬靈出宮,他戰死沙場,扶靈入宮,在宮門相遇,永不相見,最后的見面,是在宮門口兩口棺材的擦肩而過。”
“二種,你嫁與他人,心悅之人戰死沙場,你大婚當天的花橋剛好與他的棺材擦肩而過。”
“三種,你大病一場,忘了心悅之人,隨自小愿景去看廣闊天地,在出城的那一刻,遇見他的棺材入城,不由詢問,旁人會說,那是戰死沙場的大將軍,你便嘆一句可惜,然后縱馬迎著煦日陽光離開。”
“戰死沙場的大將軍?”程少商聽完,沒有動怒,只是嘴角掛著一抹嘲諷:
“你該不會是說的自己吧。”
“你莫不是忘了我乃天煞孤星命,你若是與我在一起,死的只會是你吶。”席正先眼見著已經出了萬府,馬車就在不遠處,便朝程始作揖:
“程校尉,你家小女性情要是再不改,極有可能就是這三種未來,當然也有另外可能,請程校尉勿怪我多言,要是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程始可是知道面前這位是世間極為罕見的神脈者,一時之間,也不知是該信,還是該不信,只好打了個哈哈:
“席將軍多慮了,我們夫婦常年在外征戰,這些年對家中難免有些忽視,方才席將軍的話,我定會謹記在心。”
席正先聞言,只是笑了笑,便乘坐馬車離去。
“嫋嫋,方才在萬府,你是不是又干了一些不該干的事?”蕭元漪望著遠去的馬車,突然對程少商發問。
她眼神飄忽:“沒有啊,我一直有聽阿母的吩咐,本本分分的跟萋萋阿姊在一起。”
“最好是沒有,不然看我回去怎么教訓你。”
席正先惡趣味一番后,歸府沒過久,便開始了新一次的穿梭諸天。
金乃流動之物,光乃閃爍之氣
一座雄偉的高山之上,云霧繚繞,仙鶴翩翩起舞,山間幽谷中,瀑布潺潺,碧水清潭,翠竹茂密,仿佛置身仙境。
在天地靈機充沛之所,屹立著一塊古樸厚重的石碑,上書玄心正宗四字。
碑上字體色、形濃淡枯shi,斷連輾轉,粗細藏露皆變數無窮,氣象萬千。
石碑后面,舉目盡是瓊樓玉宇,又有奇峰異石、飛瀑流泉、綠樹紅花之景,如詩如畫,讓人心曠神怡。
玄心大殿。
數百位氣機沉凝,眉心點有朱砂道痕的男子拱衛大殿。
殿內又有幾十位道人盤坐于蒲團之上閉目打坐,其中較為顯眼的便是身披紅甲的三男一女。
最上方的坐榻之上,則盤坐著一位華貴且自然的道人。
他內穿白衫外披金袍,眉間的金色火焰紋路襯托的朱砂道痕異常明亮,腦后則是呈扇形的道簪,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雍容大氣,縹緲非凡之氣。
突然,道人眼皮微動,睜開雙眼,雙眸深處浮現一絲似醒非醒的醒覺之感,念頭轉動之間,眸光開闔,閃爍出精芒,心中默道:
“玄心正宗宗主,當朝國師,正道第一大派派主,金光。”
就在這時,唯一的一位披甲女道人睜眼開口:
“宗主,今日為何提前收功?”
“自十七年前,在正魔大戰中,七世怨侶降世,被陰月皇朝帶走后,本座的這顆心,便始終空懸著。”
“傳說二十年一度的天魔沖七煞之日,將會有七世怨侶現世,魔道將憑七世怨侶的力量而得天下,從而將三界化作無間地獄。”玄心四將之一的朱雀蹙眉,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