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說,倒真不是什么喜怒無常的暴烈性子,作為一教之主,就該有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威勢。”
“嗯嗯,很值得我學,不知什么時候五仙教教主的威名也能這么大。”
席正先忽地抬頭,就看見蹙眉思索的模樣,便道:
“雖說每年我都放你歸家,但一年到頭,你都沒多少時日在家,就不想在家多待上一陣?”
藍鳳凰瞬間回過神,笑靨如花:
“您是不知道,我的那些長輩巴不得讓我在教主身邊服侍,每回我回去,都催促我趕緊過來。”
席正先搖頭失笑,低頭繼續(xù)看起書。
次年,春。
成德殿,一座雅致的花園內(nèi)。
席正先立在水榭旁,拿著一封信函,慢悠悠的念著:
“華山派劍氣二宗弟子斗劍,氣宗大弟子令狐沖以重傷為代價,將劍宗弟子盡數(shù)斗敗,成為華山派少掌門,過后岳不群突然現(xiàn)身,以奇絕劍法蓋壓劍宗,重歸華山掌門之位。”
他語氣微頓,繼續(xù)念道:
“左冷禪繼收服泰山派之后,又將衡山壓服,但在恒山派吃了閉門羹,又在華山派鬧的不歡而散。”
“青城派大批弟子悄然福州,余滄海之子余人彥在機緣巧合之下被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林平之所殺,后余滄海滅福威鏢局。”
席正先念到這,抬頭看向藍鳳凰:
“綠竹巷那邊還沒什么動靜嗎?”
“依舊沒有任我行的消息,倒是發(fā)現(xiàn)了向左使的蹤跡,還有圣姑會時不時現(xiàn)身在江湖上。”藍鳳凰立馬想到了什么,道:
“童長老發(fā)來傳信,他派出去的教內(nèi)精銳已將田伯光圍殺,現(xiàn)今首級在來黑木崖的路上。”
席正先一聽,隨手將信函遞給了藍鳳凰,回道:
“首級到了黑木崖,不必給我過目,直接拿去喂螞蟻,然后將頭骨搗碎用來施肥便是。”
“是。”
“走吧,我用你們五仙教的蠱毒之法,養(yǎng)了上萬條毒蛇,今日應是蠱王誕生的時候,隨我去看一看這蠱王的成色。”
藍鳳凰面露興奮之色,連連點頭:
“屬下遵命。”
……
自從失蹤的正道各大掌門突兀現(xiàn)身,江湖便開始暗流涌動,先是嵩山派掌門左冷禪以五岳盟主的身份,先后說服泰山派和衡山派答應并派。
唯有恒山派與華山派始終不肯答應,兩派不由地抱團,借此來抗衡其余三派,以至于五岳劍派陷入僵持局面。
衡山,一座大宅,門口點著四盞大燈籠,十余人手正忙著迎客,又有好多賓客從長街兩頭過來。
正是衡山派的劉正風召開金盆洗手大會。
大廳內(nèi),只聽得人聲喧嘩,二百余人分坐各處,分別談笑,其中,恒山群尼圍坐一桌,華山眾弟子又桌坐在一桌,雙方緊挨著,與衡山、泰山和嵩山派弟子可謂是涇渭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