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明鑒,妾身所言句句屬實。妾身正要丟了信去迎您,誰知您來得這樣快。”
顧淮忱充耳不聞,徑直走向書函匣,看著里面厚厚一疊信箋,每一封都被用心保存。
再拉開首飾匣,里面空空如也,他冷呵一聲——
曾經的她最愛梳妝打扮,如今卻甘居偏院,不施珠翠,只將這些信箋視若珍寶。
而過去的三年里,她卻沒有給他寄過一封家書。
一封也沒有。
周沅也明白此刻無論如何為自己辯解都無用,干脆搶過他手里的信函,毫不愛惜地丟在地上,繡鞋在上面狠狠踩上幾腳。
對待這些信箋,就像對待廢紙一般。
果然,實際行動比空白的語言更有說服力。
顧淮忱深深地望著她,犀利的眼神似是要將她整個兒看透。
她看起來沒有一點惋惜,顧淮忱心里的火算是消了些,長手一攬將人拽入懷。
他掐著她下巴的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周沅也,你既進了我顧家的門,這輩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要以為那些尋死覓活的花招能讓我放過你,這樣只會讓你傷痕累累。”
那只手在她腰間摩挲,蠢蠢欲動。
周沅也還是難以適應,不久前才親手將匕首送進這人心口,此刻卻要與他耳鬢廝磨,想想都荒唐!
“侯爺舟車勞頓想必累了吧?”她試圖撐開兩人的距離,“妾身讓人去給您做些好菜來?”
她試圖掙脫,顧淮忱卻牢牢錮住她的腰身,唇瓣觸碰到她的耳垂,“三年沒碰你了吧?”
赤裸裸的暗示。
周沅也感覺身體酥麻麻的,被他曖昧的氣息搞得更是頭皮都豎起來了。
“侯爺,此刻天色尚早,外頭人聲嘈雜。您連日勞頓,若再這般只怕身子受不住。不若先歇息幾日,養足精神再說?”
她的話落在顧淮忱耳里那就是拒絕與他親密。
而這又驗證了她依舊沒做好與他好好生活的準備。
顧淮忱定是不樂意的,在這方面,他向來說一不二,不容置喙。
“夫人是擔心我的體力,還是不愿讓我碰你?”他寒聲問。
“當然是怕侯爺過于勞累!”
“夫人多余擔心了。”案幾上的茶盞嘩啦啦碎了一地,周沅也還未及反應,整個人已被按在案幾上,“我會親自向夫人證明。”
話落,粗布衣衫應聲而裂,女人晃眼的瓷白色皮膚讓他眼眸一沉,將這三年來的隱忍統統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