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著了魔似的,整天惦記著你家的房子,變著法子折騰。我說過,她遲早會自食惡果,勸也勸過,打也打過,實在是沒法子了!上回的事情已經很對不住你,這次居然偷了你的東西……作為她的丈夫,我實在是羞愧難當。
陳同志,我準備和她離婚了,但在離婚之前,我想幫她糾正這些錯誤。這算是我作為丈夫,最后能為她做的事了。”
梁國昌面紅耳赤的一臉難為情的說著。誰家有這樣的媳婦誰不堵心。
“我知道她偷東西是犯法了,要是她去蹲班房也是罪有應得,但我還是請陳米玥同志,看在我孩子的份上,能不能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孩子的母親有案底,會影響他的一生,我實在是不忍心無辜的孩子被別人在背后指指點點說他有個當小偷的媽。”
梁國昌說著眼眶發了紅。
陳米玥說道:“她要是不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栽在這件事上,也會栽在其他的事情上。錢滿滿是個人品有很大問題的人。而且她壓根沒認識到她的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對的。”
看在梁國昌面上。陳米玥暫時沒把話說絕。
梁國昌嘆了口氣點點頭:“我妻子這個人,沒文化腦子不夠用又小民意識的,她肚子里的壞水只能淹死她自己的,她還自以為很聰明。誰的話都不聽。
我說起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最壞的還是張淑慧,她太陰險了,居然讓錢滿滿去接不干凈的錢。
哎,也是錢滿滿又蠢又貪,才會被人利用。張淑慧還給了她六塊八毛來歷不明的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還回去。這事兒比偷你的東西還要麻煩。”
梁國昌好歹是高中生,他已經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陳米玥覺得梁國昌和錢滿滿的確不合適當夫妻,一個永遠不知錯,又蠢又作的女人,在老梁家上躥下跳,攪渾水,讓婆婆下跪,讓丈夫為難。有這樣的妻子是家門不幸。
陳米玥沉默地接過梁國昌手中的物品。前世錢滿滿是要去坐牢的。這一世,事情似乎有了轉機。
她思忖著:如果報警,這些貴重物品的來歷還要說明。現在依舊是特殊時期,怕是要節外生枝。
畢竟她的成分問題比較敏感,她才靠著梅工和駱所的擔保進了軍工所,要越低調越好。
但若就此放過錢滿滿,又等于放過了同時揪出張淑慧的機會。
錢滿滿這個女人是要受到懲罰,原先她不想搭理她,是想讓她自食惡果,現在看來,她也走到了最終的下場,就是離婚回鄉下去,雖然可能不會坐牢了,但灰溜溜的回老家,丈夫不要她,孩子她也帶不走。夠她下輩子不好過了。
還有那個張淑慧,她必須沒有好下場。
原本等過些日子,方團的調令下來,秦致富就是團長,她張淑慧就是團長夫人,還要在大院兒里作威作福一段日子,攪的不得安寧。
不如讓她早點去踩縫紉機,讓秦致富也離開邊防團。眼不見為凈。
陳米玥心里思量好便說道:“梁國昌同志,我收下這些東西可以,但張淑慧那邊的六塊八毛錢才是關鍵。”
梁國昌又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這退回去吧,張淑慧是不會接的。沒準還會給錢滿滿套個更難摘的帽子,到時候有嘴也說不清,只能任由她拿捏。原本我還當不知道這件事,可現在連我都被放在熱鍋里炒,不得安生了。”
這梁國昌還是腦子門清的。和有腦子的人說話就是輕松些。
“我倒是有辦法,但需要錢滿滿自救。就不知道她會不會配合了。”
“只要有辦法,我一定說服錢滿滿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