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她低谷時給她寫反思報告,是我一個人頂住航司的壓力幫她保留職位。
我曾經那么多次站在航站樓出口,看著別的女孩來接自己的男朋友,而她從沒出現過。
我總告訴自己:她太忙了;她不愛表達;她不是不在乎我……
我一次次替她找理由。
而現在,她終于站在出口,手里捧著花。
只是我早已不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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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蘇晚棠還聯系過我。
一開始是短信、郵件,后來是語音留言和寄送信件。
點開那些信息,內容大同小異:
對不起,是我錯了。
他騙了我,是我一直看不清楚自己的心。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飛夜航嗎?你在艙尾偷偷畫航線給我看,說等有一天,你要陪我飛遍全世界。
我看完,但不再有回應的欲望。
慢慢的,我連點開的動作都省了。
指尖滑過標題,直接“刪除”。
再之后,消息就沒了。
那年我剛滿三十,結束一趟跨洲航班落地巴黎時,收到了乘務總長的晉升通知。
我帶了三年國際班,管理過最復雜的空中調度,也親自處理過各國高空醫療事件。那天晚上,我站在酒店陽臺上,看著遠處燈光,一口氣吐出來。
我知道,我想停了。
不是放棄飛行,而是把機會留給更多像曾經的我那樣努力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