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階像是被這聲音蠱惑,動作愈發激烈。
一次兩次地接著來,似不知饜足的獸,掐著她腰肢的手掌燙得驚人。
腰間的鏈子都斷了,沈映階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阮清夢佯裝困倦闔眼,睫毛剛垂下,便覺耳垂被利齒不輕不重地一咬。
“皇上……”
她剛虛軟地喚了一聲,喉間便溢出驚喘。
嵌在床柱上的金鈴鐺被震得叮當亂響,纏枝蓮花紋的錦褥早揉得不成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阮清夢終于受不住討饒:“皇上,臣妾實在……??!”
尾音陡然拔高成泣音,沈映階俯身去親吻她的眼角。她像是個狐貍似的,勾人的厲害,他也要叫她嘗嘗他的厲害。
一時間,殿內只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和急促的鈴鐺響動。
……
次日清晨,阮清夢渾身脫力地癱在龍榻里側,看著沈映階披衣起身的身影。
晨曦微光里,他系玉帶的動作依舊帶著未散的戾氣。
沈映階暗啞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斷了的鏈子,回頭朕命人再給你打,朕命人打的肯定比你的這個要結實?!?/p>
等沈映階出了紫宸殿去上早朝,蔡寶跟著沈映階出去的時候,眼角余光瞧見小允子在給他使眼色,便知道阮嬪娘娘是有話要和他說。
和皇上到了金鑾殿之后,蔡寶就借著出恭的由頭又回了紫宸殿。
阮清夢已經沐浴好換上了宮裝,聽到蔡寶敲了敲門,她說道:“進來吧?!?/p>
阮清夢喝了一口梨湯,低聲問道:“蔡公公,十五那日,皇上本來是要去貴妃宮里的,怎么忽而來了本宮的宮里?還有三十那晚,皇上也是先來了本宮的宮里,然后才去了貴妃的宮里。”
阮清夢問的直接,蔡公公回答的也直接:“奴才依稀記得,那日敬事房過來送綠頭牌的小太監提醒皇上時辰還早,可以先去看娘娘您,再去看貴妃娘娘,左右也是順路?!?/p>
“三十那日,也是有人提醒了皇上,皇上才先去了金寧宮又去了鎏慶宮?!?/p>
“奴才見皇上是真心惦記著娘娘,雖然覺得不妥,但當時也沒敢開口去勸?!?/p>
阮清夢點點頭,原來如此,內務府都是皇后的人,敬事房里的人自然聽檀心的差遣。
那如此看來,先前她不怎么受寵的時候,內務府送到她宮里的大煙炭也是皇后授意那些奴才們做的,就是為了讓自己去求她幫忙。
看來顧鳳梧是把她當成了一個可以隨意丟棄處置的小玩意兒,用來膈應貴妃的工具。
阮清夢被人這樣輕賤,雖然心里憤怒,但她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
在力量還沒有強大到可以扳倒皇后之前,她要讓她知道自己是有利用價值的,是有大作用的,可不能如此隨意的丟棄使用,早早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