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貴妃看到您故意扮作是嫦娥仙子等著偶遇皇上,免不得又要受罰。”
阮清夢笑道:“在后宮生存,想要登上高位總是要冒些風險的。”
她沒說的是,她知道當今太后并不是沈映階的生母,他生母出身卑微沒能入皇陵,他便在橋對面的佛堂供奉了長明燈。
而十日后是沈映階生母的忌日,為了不讓人瞧出端倪,他都是忌日的十日前去祭拜。
所以,那天,她是算準了沈映階會出現在那里。
至于貴妃蘇明嫣,她最是高傲,雖然聽說最近她的身子已經好了一些,但是沒有恢復到先前那光彩照人的模樣之前,她是不會出寢宮四處走動的。
……
下了早朝。
沈映階揉了揉眉心,問身旁的大太監:“蔡寶,阮美人在做什么?”
蔡寶直冒冷汗,他只是一個沒有根的太監,又不可能躲在阮美人的床底下看她在做什么。
他怎么可能知道阮美人這會兒在做什么?!
皇上怎么忽然問自己這話?莫不是皇上懷疑了什么?
天可憐見!雖然先前他曾經為阮清夢說過好話,但那全然是因為阮主子對待他們這些下人奴才著實是不錯,他才會如此,至于其他的心思,他是萬萬不敢生出來的。
短暫的驚慌過后,蔡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反應過來皇上這是想要見阮美人了,言外之意是問他,阮美人為何不來謝恩。
蔡寶組織了一下語言:“皇上,奴才蠢笨,猜想阮美人興許是累著了,在寢殿休息。”
沈映階點點頭,也是,高潮迭起,她是應該累壞了。
想起晚上她扮作嫦娥的樣子,沈映階不由地又是一陣心思蕩漾:“去,讓人連夜去找桂樹,明日一早給阮美人送過去!”
……
下午,阮清夢睡醒之后,福月送來酸梅湯,一邊服侍著她喝下,一邊提醒道:“小主,還不去謝恩嗎?”
阮清夢喝了一口酸梅湯,酸酸甜甜的頓覺十分舒暢:“急什么?勾心撩人,就要松弛有度,若即若離的,才能讓人離不開你。”
福月一臉的了然受教。
福鈴有些擔心地問道:“這樣雖然是能讓皇上一直惦記著小主,可會不會讓皇上覺得您是故意怠慢?龍顏大怒可怎么是好?”
阮清夢捏了一下福鈴的鼻子:“你也太小瞧咱們這位皇上了,朝中那么多事情,若是因為這么一點小事就生氣,他怕是早就郁結于胸早亡了!”
“小主慎言!”
“這宮里的女子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的,就是要與眾不同,出其不意,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
……
果然,阮清夢沒有及時去謝恩,沈映階不僅沒有不高興降下懲罰,反而在次日一早,又命蔡公公送來了流水一般的賞賜。
蔡寶指揮著小太監們把這些金銀首飾、珠寶玉器全都打開,在陽光的照射下,那金燦燦的光芒直晃的阮清夢睜不開眼睛。
這瀾芳宮并不大,宮人們來來往往,金絲楠木托盤上的珍珠突然滾落一顆,在青磚地上敲出清越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