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佑安的目光如箭,看向一旁激動得渾身發(fā)抖的路明山,聽著他喃喃自語:“不錯,你就是我的外甥女,我終于找到你了。”
姜隱臉色蒼白,一臉為難看看余佑安,再看看路明山,一副想應又不敢應的模樣。
末了,還是余佑安輕拍了拍她的肩,說道:“莫急,我這便派人去青州,定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一旁的李府尹聞言,連連稱聲:“不錯不錯,確實該派人走一趟青州的,左右?guī)兹盏墓饩埃驳鹊昧恕!?/p>
李府尹官場沉浮多年,哪里會看不出來姜隱心中已然認了這個舅父,余侯的話也不過是個鋪墊,他附和著定然不會錯。
正說著,正堂外頭走來說話聲,聽聲音來人正是罪魁禍首姜海。
“李府尹,不知喚我來所為何事啊。”將將踏進正堂,姜海便看到了余佑安和姜隱,忙打招呼:“侯爺,你們怎么也會在此?”
然幾人還來不及回話,路明山突然沖了過來,將不曾防備的姜海重重撲倒在地:“姜海,你看看我是誰。”
姜海跌倒在地,隨即便覺得拳頭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他一邊護著臉,一邊怒吼:“你是誰,為何打我,放開。”
李府尹見兩人打作一團,忙給一旁的衙役使了個眼色,這才有衙役慢條斯理地上前,將路明山拉了出來。
姜海察覺到對方已被制住,才抬手露出一條縫先看了一眼,而后才放下手臂起身,一邊整理著衣袍,一邊看向打自己的人。
他倒要看看,是誰與自己有這般深仇大恨,在興安府衙對自己大打出手。
然他一看到對面被衙役抓著雙臂之人的臉時,倏地愣住了,隨即眼中浮上一絲驚恐,下意識指著路明山道:“你,你還活著。”
路明山冷哼了一聲:“哼,我還活著,沒想到吧,今日我便是來向你索命的。”
說罷,路明山又想往前沖,卻被兩個衙役拉拽著而無法成行。
見兩人這般模樣,眾人心中已然有了定論,便是一旁的李府尹和府丞二人都偷偷咬起了耳朵,覺得今日事情恐怕輕易不能了結。
余佑安見狀,沖李府尹使了個眼色,隨即便見李府尹走到他身側,兩人耳語了幾句,隨即李府尹又叫來衙役吩咐了一聲,打發(fā)人出去了。
姜隱猜想余佑安應該是讓李府尹派人去帶柳氏過來吧,畢竟柳氏不在場,這戲可不一定能唱下去。
看著堂內(nèi)打打鬧鬧的兩人,余佑堂眉一挑道:“既然人都在這兒了,李府尹秉公辦理吧。”
姜海看到路明山時,便知自己今天難以善了,本還想借著余佑安的名頭躲過此劫,沒想到余佑安卻讓人秉公處理,那他今日還如何走出這府衙。
李府尹聞言往堂上走去,姜海遠遠繞過仍被人架著的路明山,快步走到余佑安跟前,低聲道:“侯爺,您幫我同李府尹知會一聲,這人都是污蔑,我怎么會害人呢。”
余佑安瞥了他一眼,冷聲道:“他還什么都沒說呢,岳父如何曉得是污蔑,莫不是你知道他想說什么。”
姜海被他說得語塞,還想說什么,就被李府尹啪啪拍響的驚堂木嚇了一跳,轉過頭來看向上首的位置。
衙役搬來椅子,余佑安卻扶著姜隱坐下了,沒法子,府丞又命人為他搬來一把,夫妻二人并肩坐在堂上。
“姜寺卿,此人乃青州人士,與你是同鄉(xiāng),他狀告你謀害他的胞妹,也就是你的發(fā)妻路氏明秀,同時追殺他這位舅兄,還將為路氏接生的穩(wěn)婆滅口,這些你可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