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有啊,我與侯爺一直在此處說話,沒見著他們二人進來。”
他雖不知姜隱找秦度夫妻所為何事,只猜想興許是為了姜雪與秦度串通誆騙自家人一事,他不想再提及此事,但余佑安在場,他又無法阻止姜隱開口。
“這就怪了,”姜隱蹙眉,“方才我在西跨院外,瞧他們二人爭執的厲害,要想著勸和,后來見他們離開了,還以為是來尋父親你了,興許是去了母親那邊吧。”
“父親得空也該勸勸二妹夫,當初是他千求萬求才娶到的二妹妹,如今到手就不知珍惜了,總動手打人怎算怎么回事?”
姜隱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奈道:“若再像上次那樣,騙著二妹妹做傻事,我可就不認他們這門親戚了。”
姜海一聽她這話,連連點頭,但一想到被自己女兒教訓了,多少覺得有些憋屈,但又礙于身旁的這尊大佛,他不得不咽下了這口氣。
“是啊,這話我也同你母親說過,但雪丫頭被她慣壞了,性子又倔不聽勸,她跟著了魔似的護著秦度,我也是無能為力啊。”姜海說著,儼然是一副撒手不想管的樣子。
姜隱原本也沒指望著他能管事姜雪,若是他真上心了,后頭的事還如何進行。
姜海生怕她再揪著此事不放,惹得余佑安動怒,瞧著時間也不早了,便讓人擺飯開席。
姜雪與秦度似乎直接離府了,連柳氏那邊也沒去,反正丫鬟將整個姜府都翻了一遍,也沒找到夫妻二人。
“他們當真是越發沒有規矩了。”姜海只拍桌說了這么一句話,便立刻轉了話頭,殷勤地勸著姜隱夫婦用菜。
席間,姜隱提了王氏的事兒,柳氏本不肯答應,但姜隱提到姜悅也到了成親的年紀,若是王氏正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怕是事情不順。
若是挪到外頭莊子上去養病,一來不會落下口舌,二來姜悅也好安心準備自己的婚姻大事。
柳氏聽了這些話,也不知是想通了,還是迫于余佑安在,竟然答應了。
姜隱胡亂吃了幾口菜,便跟余佑安使眼色,左右姜府也沒人曉得她愛吃什么,還不如早些回去吃些好的。
兩人起身準備離開。姜海自然熱情挽留,姜隱的目光掃過夫妻二人,壓著聲道:“綁了宣哥兒的歹人那邊有了線索,侯爺需盡快追查,將人擒住。”
柳氏一聽,連連點頭,姜海卻是一怔,才反應過來附和道:“是是是,這是頭等大事,那我便不留你們了。”
余佑安牽著姜隱的手離開了姜府,一上了馬車,便笑瞇瞇地望著她問:“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姜隱自然地依偎進他懷里,抱著手爐舒服地瞇了瞇眼:“你派個人跟著姜海,他定然會去青衣巷通知王虎,到時再找人告訴王虎,姜海停妻再娶的事兒。”
余佑安摟著她,應道:“好,我回府便辦。”
回到府里,姜隱回房小憩,余佑安去尋了岱山,他覺得這件事由他去辦最穩妥。
姜隱本以為柳氏那邊很快便會有動靜,哪知一連等了三天,竟毫無波瀾,她不信柳氏真能如此沉得住氣。
“少夫人,青衣巷那邊近來多了不少生面孔,好像是柳氏派去盯梢的人。”
姜隱正小口喝著湯,聽到芳云的話,只點了點頭:“也差不多了,柳氏比我想象的要沉得住氣,我以為她聽到消息的當下就該殺過去了。”
芳云感覺到一絲涼風,轉頭看到書案旁的窗子開了條縫,便過去將它關實了,回身時說道:“少夫人,接下來我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