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離家近的超市,祁傅禮停好車,和溫云一起走進去。
來到買菜區,溫云轉頭問祁傅禮:“你想吃什么。”
祁傅禮看向溫云,她漂亮的眼睛映出自己的影子,眼底熠熠發光。
他柔聲說:“都行,云云做什么我吃什么。”
或許是超市的燈太暖,又或許是男人笑著的樣子太溫柔,溫云也任性瞪他一眼,說:“做菜的人最煩吃飯的人說隨便、都行了,一點都不尊重人。”
祁傅禮摸摸她的頭,笑了笑,“那就點糖醋排骨,水煮魚片,和…”
他突然一頓,“云云想吃什么?”
聽到他反問自己,她一時也沒反應過來:“都,行?”
“對于做飯的人來說,隨便、都行是對她的不尊重。”
溫云嬌嗔:“你怎么用我的話?”
“那我再點個菜,胸式炒雞蛋怎么樣?”
“?”
“胸式炒雞蛋,西紅柿炒雞蛋,云云怎么這都不懂。”
溫云懶得理他,自己往前走了。
祁傅禮快走幾步追上去,輕牽上溫云的手。溫云一愣,轉頭,祁傅禮若無其事地跟她并排走著,只是微揚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心思。
她想了想,拇指扣住他的手背,回握回去,祁傅禮自然感受到溫云的反應,他頓了一下,更重地握住她,用力了點,攥得她手疼,溫云輕呼一聲。
祁傅禮手松了些,只是仍然緊握住她,貼得太緊,兩人的手心都出了汗,誰也沒松手,誰也沒說話,只是默契地往前走著。
到了生鮮區,溫云對祁傅禮說:“手先放開,我挑條魚。”
他不放,說:“就這樣挑吧。”
男人的手拽得死緊,溫云無法,只能就這樣跟老板說:“老板,幫我挑條草魚,大一點,我用來做水煮魚片的。”
“好咧。”老板用網撈起一條魚,利落地剖開,洗凈,裝好遞給溫云:“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