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淡漠目光很快從姜暖身上收回,落在賀安淮身上。
后者意會,從西服衣兜里扔出一支錄音筆。
按下播放鍵。
“這三天做得很好,明天也一樣,務必讓陸峋輸得一個子兒都不剩?!?/p>
“可……若是我被發現怎么辦?”
“大膽去做,你不會有事。”
錄音斷斷續續,都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講話,大意是這幾天的賭局,都是有意讓陸峋輸。
女人,自然是姜暖。
但男人的聲音……
羅伊對這聲音并不熟悉,陸峋和賀安淮面上也沒什么變化,看不出幾個意思。
錄音里,兩人說的是中文,羅伊聽不懂,隨行的翻譯給他后,當即皺起眉頭,沉看向另一處的季知書,英文說道:
“季先生,這地盤可有你的一份,鬧出這種事,我要你給我一個解釋?!?/p>
季知書從椅子上起身,慢條斯理地走過來,面帶微笑,“搗亂的是這位女士,賭場作弊,是違法行為,等回去后,我自會把她交給警方?!?/p>
羅伊皺了皺眉,臉上表情仍舊不快。
季知書給旁邊保鏢使眼色,示意帶走姜暖。
一旁的賀安淮先一步擋在前面,“姜暖是我們陸氏的人,她現在做出有損陸氏利益的事,我們內部還要先調查。季先生又不是警方,何必這么急著把人帶走呢?!?/p>
季知書沒什么笑意地抬了下唇,看向陸峋。
賀安淮懶得多說一個字,直接把姜暖拎起來,帶出賭場。
陸峋沒制止。
他走向羅伊,道:“雖然被算計的是我,但終歸是我們陸氏的人,掃了您的興,實在抱歉,羅伊先生。”
羅伊還掛記著剛才輸掉的那局,他不信陸峋真能看穿自己,道:“道歉有什么用,既然前幾日的局,有人故意作祟,我倒要重新和你賭一賭,比比輸贏。”
陸峋笑了笑,“自然奉陪?!?/p>
只是這一回,雙方都點到即止,有來有回,羅伊很盡興,最后陸峋拱手相讓八千萬籌碼,親自送到他跟前。
“還是我技不如人?!?/p>
陸峋笑道。
羅伊冷哼了一聲,睨著他,“我看你這賭局是假,想把自己人里面的老鼠抓出來才是真。”
“沒有您的配合,也不會如此順利?!标戓竟Ь吹溃安恢完懯系暮献鳎紤]得怎么樣?”
“我很欣賞你的做事方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