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雋風塵仆仆。
雖然安暖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正常,也說了沒有什么危險,但他還是覺得不放心。
安暖是個獨立自主意識很強的女性,遇到事情的事情,不管多大的事情,都能沉著冷靜地應對。
當知道他有正經事情在工作,那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聯系他的。
現在就是特殊情況,肯定沒有她在電話里說的那么云淡風輕。
楚雋大步走了進來,上下打量安暖。
“怎么樣,沒事兒吧?”
“沒事兒。”
安暖拍了拍楚雋的胳膊。
人沒事兒就好,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楚雋松了一口氣。
邵靜荷坐在一邊,也沒事兒。
邵靜荷父親是普通工人,母親在家操持家務,不時打些零工。這些事情就不必告訴他們了,免得著急害怕,也幫不上忙。
來了派出所之后,邵靜荷已經給家里打去了電話。
她家是沒有電話的,電話打到院子口的小賣部里,讓老板幫忙去說一聲。
她和安暖在外面,今晚就不回來了,讓家里人放心。
本來是計劃好,正好天黑就能到家的。如今這么一折騰,估計要住一晚上明天再回了。就算是不住,處理完事情就往回趕,到家也要挺晚的了。
在這個通訊不發達的年代,人總是平白多了許多擔心和不可預測。
馮向文雖然不是樓陽縣的人,但隔壁縣城的,也算是本地人。
他去和民警了解了一下情況,便回來了。
“今天的事情,小安做得很好。”馮向文說:“我問了一下,攔著你的那老太太和他孫子,都聽命于一個年輕人。是本地街上人人都認識的小混混,叫七哥,當時也在圍觀人群中。這幾個人不學無術,專門做些坑蒙拐騙的事情。你說拐賣人口不至于,但肯定是盯上你們了,想要敲詐一筆。”
“果然認識,我就說認識。他們還跟我裝模作樣,什么了解情況,要查一下,這樣那樣……”
安暖心里郁悶。
歧視無處不在。
明明她才是當事人,但是她說的話,就沒有被這么認真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