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雖然體力不行,但從不膽小,也不矯情。
她在墻頭轉(zhuǎn)了一下方向,兩腳往下探去。
當(dāng)然她知道是夠不著底的,但是在空空蕩蕩的時候,有人扶住了她的小腿。
曲嘉說:“放心吧,放手。”
安暖立刻就放了手。
身體猛地往下落去,但沒有轟的一聲落在地上。
曲嘉在安暖腰上扶了一下,卸了一些往下的沖力,立刻就放了手。安暖已經(jīng)順利的踩在了地上。
“謝謝。”安暖道了一聲謝,拍了下手上的灰,站穩(wěn)了。
“不用客氣,人在房間里,跟我進(jìn)來。”
曲嘉轉(zhuǎn)身往房間里走去。
可能是怕引起別人的注意,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昏暗月色。
進(jìn)了房間,堂屋里就更暗了,安暖從口袋摸出來手電筒。
夜里出來干事,別的都能不準(zhǔn)備,手電筒是一定要準(zhǔn)備的。不過曲嘉沒開口,她也就暫時沒擰開手電。
有曲嘉在前面走,她跟在后面,雖然看不清,也不至于撞墻。
曲嘉打開了臥室的門,臥室里有亮光。
蓬鈞手里,也拿著一支手電筒。
床上有個人,兩手被捆著,脖子上,架著一把匕首。
蓬鈞一手舉著手電筒,一手拿著把匕首架在男人脖子上,問安暖:“你看看,是這個人嗎?”
那人只能嗚嗚嗚的。
可憐的很,雖然嘴巴沒有被塞住,但是眼睛被蒙住了。
“大哥,大哥別殺我。”男人能感覺到脖子上冰冷的刀鋒,動都不敢動,只能胡亂道:“大哥,我什么時候得罪過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安暖也擰開了手電筒,又一道光照在男人臉上,更清楚了。
她仔細(xì)地看了看,使勁兒地回想了一下。
“不錯,就是他,雷曉飛。”
雷曉飛懵了,剛才還在喊大哥,這下改口了
“大……姐?”雷曉飛也是能屈能伸:“大姐,我是不是冒犯過您,您千萬不要和我計較,我就是個屁,您就把我放了吧。”
雷曉飛這樣的人,安暖以前接觸過不少,十分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