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雋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走過去就要揍他。
安暖連忙一把拽住楚雋胳膊。
“別激動,別激動。”
動私刑是要犯錯誤的,剛才為了抓人,打也就打了,那是必要手段阻止兇手逃跑。現在人已經抓到了,再打就不合適了。
雖然說江笑愚他們都是自己人,但這種事情還是注意些,誰知道有沒有喜歡打小報告的。
安暖拽住楚雋,往前走了兩步,走到胥博宇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他。
“胥博宇,你就是個傻蛋。”安暖說:“你以為開個花店就人間安穩,歲月靜好了?以為自己是故事書里的瀟灑反派,邪魅一笑就青史留名?別蠢了,你藏一輩子可能都沒事兒,但露頭就秒,跟蜉蝣似的,在陰暗地下活一輩子,好容易爬出來,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喊一聲,就掛了……”
蜉蝣,在地下或水里活上三四年,可成蟲只有一天的壽命,幾乎見光死。
江笑愚偷偷的扯了一把楚雋。
“楚隊。”江笑愚低聲說:“弟妹真的只有五年級文化水平嗎?不可能吧,就這話,五年級的人能說得出來?”
楚雋笑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和江笑愚交換了一個東西。
胥博宇一臉狠狠的看著安暖。
安暖毫不猶豫地瞪回去。
瞪什么,誰怕誰?
胥博宇身上是有人命的,他進去了,出不來了,想報復也報復不了。
“老江。”楚雋說:“人交給你帶走,我們就先回家了。”
他還在休假呢,又折騰了半夜,安暖還受了驚嚇,就不跟去局里了。后面的事情,江笑愚能搞定。
“好。”
不過他借王經理的車和胥博宇的車都毀了,雖然沒成廢鐵,但已經不能開了,要找拖車來拖走。
反正住的地方離警局近,兩人干脆跟了江笑愚的車回去。
進了家門,安暖就連忙說:“你今天開槍了,這事情是不是會很麻煩?”
這槍可不是合法的,帶著防身也就罷了,一連開了好幾槍,怕是不好交代吧。
“沒事兒,我開的是老江的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