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
“兩個人都問了,回答得基本一致。”楚雋說:“雖然說是處對象,但盛尋雪根本沒把酆邦輝當成自己的男朋友,連名字都是假的。而且,要求保密。可以說,在這一段關(guān)系里,盛尋雪只是把酆邦輝當成一個……床伴。”
合則聚,不合則分。
安暖道:“那,分手是盛尋雪提的,酆邦輝兄弟倆有沒有惱羞成怒,有沒有因愛生恨?”
“沒有,因為他們不吃虧。”楚雋說:“來往這半年,酆邦輝除了開始付出一點感情,其他什么也沒有,最后的一次,更是心里有鬼的。所以他們對盛尋雪沒有恨,反而有一種逃避的心理。而且,他們每一次見面,都是直奔主題。沒有桃花樹下那些愛恨情仇。”
將戀人分尸,掛在桃花樹上,這是什么樣熾烈扭曲的愛恨。
絕對不是這么淡然的。
安暖嘆了口氣。
“這樣啊,那這條線索,就斷了。白忙活一通。”安暖看了看天色:“現(xiàn)在怎么辦?”
實在是有點晚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兩點了。
回去一個小時,再洗漱,睡不了一會兒了。
楚雋說:“早點休息吧,明天開會,大家重新理一下思路。”
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抓住嫌疑人,然后一審,發(fā)現(xiàn)不是。
這是常有的事情,楚雋已經(jīng)習慣了,安暖也挺習慣。雖然郁悶,但這是難免。
哪有那么精準,抓一個對一個的?
楚雋讓大家都回去,抓緊時間還能睡會兒,自己也拿了包:“我們也走吧。”
安暖連忙跟上。
上了車,系好安全帶,不忘問:“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回家嗎?”
“不回家,時間太長了,回去休息不了兩個小時。”
“那我們?nèi)ツ膬海徒覀€招待所嗎?”
不是不行,但是沒有換洗衣服。
安暖琢磨著,應(yīng)該要帶一套衣服放在楚雋辦公室里的。現(xiàn)在雖然是九月了,可白天溫度還是挺高的,又跑來跑去的,如果晚上不洗澡換衣服,還是不舒服。
其實這個年代的人,對每天洗澡換衣服是沒有執(zhí)念的。因為不方便。
但安暖不行,習慣了每天晚上洗澡換衣服再睡覺,一天不洗,總是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不用找招待所。”楚雋說:“招待所沒有換洗衣服。”
不回家,也不去招待所?
安暖正奇怪呢,楚雋接著說:“我在附近有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