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黨有些為難,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在坑林家村的人,可誰讓他們沒有辦法弄到種子的。
不要說農(nóng)機站,就是去黑市,也弄不到這么多種子,要他們五百塊不過分吧。
看把林茂德這個老家伙給氣的,不就五百塊錢嘛,小氣得要死,還不如林菀這個大資本家的小姐來得大氣,只是為啥要開收據(jù)呢。
“不行,收據(jù)我開不了。”
“收據(jù)開不了,種子我也不敢要啊,萬一誰去舉報我們偷種子,我們連辯解的證據(jù)都沒有。”
王為黨愣了愣,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寫了收據(jù),他不就是有把柄捏在林菀手里了。
可又不舍得這五百塊錢的巨款,要知道廢種都是不值錢的,除了喂雞喂豬,還真沒啥用。
可錢是實實在在的東西,有了這筆錢,他們村委會的小金庫就有了壓箱底的資本,以后也不用事事求公社,看他們的那些臭臉了。
“成,我開收據(jù),你們啥時候要。”
“你哪天晚上得空就送來唄,到時候銀貨兩訖,絕不賒賬。”
“那你得先給我定金,萬一你不要了,我不是白白費功夫。”
林菀笑著從口袋里摸出了五十塊錢,定金嘛,給個一成足夠了。
王為黨拿了五十塊錢,笑瞇瞇地走了,今天晚上就讓人把糧種給送過來,省得林茂德這個老家伙反悔。
小叔公憂愁地看著林菀,心里著急,但在林菀做事的時候,哪怕知道是錯的,小叔公絕對不會阻止。
一個人的成長過程可是要付出些代價的,這就是林菀成長的代價,好在代價不高,能接受。
“小菀,我覺得這錢一大半都要打水漂了,你沒有種過地,不知道廢種的意思,那就是根本出不了苗的種子。”
“小叔公,不用著急,反正也得明年才能播種呢,現(xiàn)在得弄一個倉庫出來,不然種子放哪里去。”
“不就幾十袋種子,哪里都能放。”
“可如果產(chǎn)出糧食了呢,據(jù)我所知,紅旗村的地每畝能出四百斤的糧食呢,兩千五百公斤種子能種一百多畝地吧,我們四舍五入就算一百畝地。”
林菀拿出紙和筆開始計算起來,一畝地出產(chǎn)四百斤,一百畝地不就得出產(chǎn)四萬斤糧食,沒有倉庫,這么多糧食往哪里擱。
小叔公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林菀,還一畝地出四百斤糧食,就這種子,全部種下去,能出一千公斤的糧食已經(jīng)是頂了天了。
還有播種是在春季下播,秋季才能有收成,他們得熬過那個容易爆發(fā)山洪的夏季,只要山洪一來,所有的辛苦全部白費。
林菀沒有解釋,她可是有金手指的人,她的金手指可不是擺設(shè):
“那等糧種來了,就放在我這里吧,等我們的糧食能種出來,就能養(yǎng)雞養(yǎng)鴨養(yǎng)鵝,還能養(yǎng)豬呢。”
聽到養(yǎng)豬,小叔公想起那五頭被活活餓死的小野豬,嘆了口氣,好在蚊子再小也是肉,等過年時弄個殺豬菜,也算是圓滿了。
“對了,你不是讓我做老師嘛,你得先孝敬我一瓶好酒才行。”
小叔公想到自己考試合格了,那就能提條件了,林菀笑著翻開書包,從里面拿出一瓶茅臺,小叔公激動的站了起來,茅臺酒啊。
“不成不成,這也太貴了,得八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