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萬一林河不幸被野獸吃了,誰都不會知道這是林菀的手筆,反而像他爹林木一樣,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
林建國有種去拆穿林菀的沖動,但刻在骨子里的精明讓他知道不能輕舉妄動,想要指證林菀,必須要有充足的證據(jù)才行。
他有證據(jù)嗎,他是能證明林河是被林菀給打斷腿,還是能證明林河是被林菀丟到這里來的。
再說林菀為了抓野豬,自己身受重傷,一個受傷的人怎么可能搬動得動林河這樣一個大男人,對哦,這就是最不能解釋得通的地方了。
林建國心頭有股寒意淌過,立刻理清思路,他不能被叔公厭惡,更不能被林菀給惦記上,不然林家村他也待不下去了。
林爽已經(jīng)動了起來,他讓富貴幫忙,把林河弄到他背上,富貴討厭林河,不愿意碰他。
林河倒也配合,讓林爽蹲下來,靠著一條沒有斷的腿,趴在了林爽的身上。
可他趴得太猛,林爽腳下一滑,整個人都撲倒在雪地里,林河又是一陣的哀嚎,嚎得林爽覺得自己犯了大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再來一次。”
林河扯下圍巾咬在嘴里,想要以此減輕痛楚,只是圍巾一拉下來,一樣東西掉落在雪地上。
眾人一驚,林河的耳朵掉了,這明顯是凍麻了,掉了也不知道疼,林河見大家都張大嘴巴看著地上,也低下了頭。
這一眼,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又是一聲哀嚎,林河竟然生生的昏迷過去,一張臉也慘白無色。
“建國,這咋整。”
林爽真的被嚇到了,一個看到熊瞎子都不怕的男人,看到林河的慘狀竟然激靈靈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
林建國見狀反而松了一口氣,林菀想要的結(jié)果有了,他從衣服里扯出棉花,先堵住流血的地方,讓人背著下山送醫(yī)院唄。
見林建國親自動手,富貴幾個不敢推脫了,背起林河就往山下的醫(yī)院跑。
林爽將自己的衣服撕開一塊,撿起雪地上的那只耳朵放入碎布中,懊惱的不得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接上。
如果能接上,醫(yī)藥費算誰的,如果不能接上,那損失又算誰的,林家大房那個潑婦不會找自己麻煩吧,自認倒霉的林爽也跟著去了醫(yī)院。
林建國沒有去,而是去了小叔公家里,告訴他林河找到了,昏倒在他們打野豬的地方,斷了一條腿,還掉了一只耳朵。
小叔公得到消息后,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發(fā)火,想了想,親自去了林家大房的家里。
大伯娘看到小叔公來了,猜想應(yīng)該有了林河的消息,連忙請小叔公進門坐一坐。
小叔公可不愿意進他們大房的門,天寒地凍的他也不墨跡,告訴他們林河昏倒在雪地里,摔斷了腿,凍掉了耳朵,現(xiàn)在送醫(yī)院了。
聽到林河斷腿又掉耳朵,大伯娘心里打起了小九九,這治療的錢可不少吧,她可不愿意出這個錢,想到這里直接看向了老二媳婦:
“老二媳婦,你還不準備準備去醫(yī)院看看你男人。”
老二媳婦臉色尷尬,她身上沒有錢啊:
“娘,我身上沒有錢,咋去醫(yī)院啊。”
“你沒錢,你咋可能沒錢,你這個黑了心的懶婆娘,自家男人都要死了,還藏著錢不肯花,你的心咋能這么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