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殺頭的壞東西砍傷了我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我想爬起來,只是頭一暈,就昏倒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奶媽慶幸林菀回來的及時,不然不是被凍死,就是血流光而死。
林菀安靜的聽著,沒有發(fā)表任何意見,但她那雙溜圓的杏眼里已經(jīng)布滿了殺意,竟然敢入室搶錢,還傷了她的奶媽,怎么能放過。
“奶媽,你肚子餓不餓。”
奶媽搖頭,氣都?xì)怙柫耍睦镞€會餓。
林菀從空間里拿出前兩天煮的紅棗小米粥,給奶媽盛了一碗,這是補(bǔ)氣養(yǎng)血的,不餓也得吃一碗,對自己身體好。
看到林菀的調(diào)羹都伸了過來,這可是林菀第一次喂她吃東西,奶媽心里暖,乖乖地張開了嘴巴。
喂完奶媽,林菀自己也吃了一碗,溫暖的米粥進(jìn)入肚子,讓整個人都暖和了起來,林菀滿足的放下飯碗,還泡了兩杯奶粉喝。
“小菀,你怎么回來了,難道是哪里受傷了……”
“大姨,不用擔(dān)心,只是被野豬戳破了皮,看著嚇人,其實不礙事的。”
“野豬,你遇到野豬了。”
奶媽真的嚇著了,眼睛看向了那件染血的棉襖,林菀穿這么厚,血都能滲透里面的衣服染紅棉衣,這該出了多少血啊。
林菀也看了那件棉衣一眼,如果不是那兩個村婦在,她早就把棉衣給藏在空間里,省得奶媽看了心疼。
奶媽忍不住又掉眼淚了,她的大小姐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十指不沾陽春水,什么時候吃過這么大的苦頭啊。
林菀拍了拍奶媽的肩膀,她是資本家的小姐,享受了普通人享受不到的福,同時也要背負(fù)普通人背負(fù)不起來的責(zé)任。
比如,小叔公已經(jīng)希望她把林氏家族給支棱起來呢,她不能慫,她要給林河一個教訓(xùn),同時也是殺雞儆猴的一個機(jī)會。
“大姨,好好睡一覺,我林家好的藥材多的是,不會讓你臉上留疤的。”
奶媽點點頭,她才不擔(dān)心留疤呢,都一把年紀(jì)的人了,留疤也無所謂,不過倒也真的困倦了,打了一個哈欠閉上了眼睛。
半夜,林菀確定奶媽睡熟了,穿上厚厚的軍大衣,帶上棉帽子,臉上也圍著一個大圍巾,除了一雙眼睛,任何人都看不到她的臉。
她來到大伯母的家門口,仔細(xì)打量這棟房子,這房子面積還是不小的,畢竟要住十幾口人呢。
院子門沒有鎖,家家戶戶都窮得叮當(dāng)響,沒有鎖門的必要。
林菀站在漆黑的堂屋里,回想第一次走進(jìn)這個堂屋,林河是從那扇門出來的,好像是從左邊第一間出來的。
林菀拿出一支迷迭香,點燃后用手揮滅火頭,從房門的底部塞了進(jìn)去,看了眼手表,聽到里面鼾聲響起,她推開了門。
拿出一枚夜明珠,朝著炕上的人照了照,果然是林河這個家伙,林菀毫不猶豫地將人送進(jìn)了空間,放在一個箱子里,丟在陳劍鳴的那個箱子邊上。
然后又拿著夜明珠到處翻找了一通,拿走了他們藏在炕琴里的三百塊錢,還有被他搶走的那些票據(jù)和米面。
林菀離開了,除了消除自己來回的腳印,連院子門都沒有關(guān),天上的雪越下越大,相信到了明天早上,連這被撫平過痕跡也會消散不見。
一夜無話,林菀是被敲門聲給驚醒的,院子門并沒有鎖,還是昨天那兩個村婦,她們很有禮貌,先用力敲門,等有了回音才推門進(jìn)去:
“小菀,這是你大姨的藥,趁熱吃。”
“小菀,這是我今天早上煮的碴子粥,煮得透透的,還有窩窩頭,我只放了一點點白面,實在是家里白面也不多了。”
林菀笑著接了過來,奶媽也坐了起來,只是她一只手不能動,只能讓一個村婦喂她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