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餐桌,林澤已經(jīng)乖乖的坐在那里等待,林家規(guī)矩大,林菀不出現(xiàn),誰都不能先動筷子。
“母親,吃飯了。”
看到林菀下樓,林澤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了起來,等林菀坐下,才恭恭敬敬的坐在下首。
翠云站在邊上,看得眼睛都紅了,她的兒子,竟然對這個賤人如此畢恭畢敬,哼,就讓你再嘚瑟兩天吧。
“母親,父親呢。”
見陳劍鳴沒來吃飯,林澤好奇的詢問,林菀輕描淡寫地告訴他,他出門收債去了。
沒有人懷疑林菀的話,自從林家老爺子死后,林家太太,也就是林菀的親媽就開始變賣產(chǎn)業(yè)。
當年林家的產(chǎn)業(yè),幾乎遍及全國各地,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林家老爺子審時度勢,捐獻了八成的產(chǎn)業(yè),成為了紅色資本家。
這個舉動保住了林家,可隨著老爺子的離世,林家又沒有一個嫡出的兒子,母女倆又面臨被蠶食的風險中。
病急亂投醫(yī),林家太太和林菀同時相中了在貧困線掙扎的陳劍鳴,陳劍鳴也借著這段婚姻,麻雀變成了鳳凰。
當時的林菀完全沉浸在陳劍鳴營造的溫柔鄉(xiāng),只要看到他星眉劍目的朝著她笑,整個人的智商瞬間降到零。
林家太太冷靜地旁觀,感覺到陳劍鳴的野心后,提醒過林菀,見她并不上心,果斷地暗中變賣林家剩余的所有產(chǎn)業(yè)。
產(chǎn)業(yè)是變賣出去了,但還有好多債還沒有收回來,直到林家太太去世,留在外面的債還有四五成沒有收回來。
林菀接受了林家所有的資產(chǎn)后,其實已經(jīng)不在乎這些外債了,索性交給了陳劍鳴,追回的債也不用上交。
如此一來,陳劍鳴只要兜里的錢不夠用,就會外出收債,一來二去,也就成了習慣。
餐廳里沒有人說話,食不言卿不語是林家的規(guī)矩,整個飯廳除了碗盤相撞的聲音,聽不到其他的聲響。
林澤卻忽然感覺慌亂,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情要發(fā)生,伸手摸了摸胸口的金貔貅,還好還好,有這么大的一塊金子在。
見林菀放下碗筷,也快速吃完碗里的飯菜,就跟著翠云回自己的房間洗澡睡覺了,林菀也把自己的奶媽喊到房間:
“奶媽,這個箱子里有十萬塊錢,還有一些票據(jù),你明天開始幫我囤貨,米面油鹽醬醋茶,還有雞蛋豬肉羊肉布匹等,有多少收多少。”
“少奶奶,你的意思是……”
林菀是她奶大的,又陪伴著她生活了二十多年,自然是了解這個大小姐性格的,但她敏銳地感覺到林菀這兩天性格大變。
“你只管囤貨,無論吃的用的穿的,還有棉花毛線等,你都要囤,讓人把東西送到林家老宅,還有要避著翠云和林澤。”
奶媽點頭,她經(jīng)常會去一些秘密的地方采購外面買不到的食材,只要有錢有票,她就能買到常人買不到的各種緊俏貨。
夜深人靜,林菀放輕腳步,在洋樓里溜達,看到有用的就收入空間,還把幾個客房的家具和床也都收入了空間里的老宅。
第二天一大早,翠云就發(fā)現(xiàn)奶媽不見了,不過她也不好奇,傭人都被林菀給趕走了,死老太婆不就得一人干嘛。
她絲毫沒有顧及林菀,伺候好林澤洗漱,直接就帶他出去吃飯遛彎了,外面的陽光真好啊,得讓小少爺多曬曬太陽才行。
林菀也是一大早就出去了,她要去把銀行里存的錢都取出來,林菀是銀行的老客戶了,取錢的過程非常的絲滑。
取完錢,直奔外匯商店,買了足夠的護膚品和女性生活用品,她知道逃離海市后,這些東西根本就買不到。
然后又往碼頭跑去,她記得上一世陳劍鳴已經(jīng)把票給定好,那她得去把船票給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