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不是我的。”
季縈微微一怔,很快回神。
“那你發誓,說顧聆雪流產的孩子和你沒關系,如果有,你們全家被雷劈。”
“縈縈!”
這次,顧宴沉是真不高興了。
“最后說一次,我沒有背叛我們的婚姻。”
季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所以你要我相信在往后的日子里,你會繼續以責任的名義,寵她,護她。哪怕她需要丈夫的溫暖,你也會毫無怨言地施舍給她,然而這一切都無關風月?”
“顧宴沉,你把我當傻子玩呢?”
顧宴沉指尖驟然冰涼,“是什么讓我們之間半分信任都沒有了?”
季縈偏著腦袋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
她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信任他的呢?
“蛋糕店爆炸,你認可警方的調查結果?”她問。
“你有疑問,我們可以申請行政復議。”
他神色平靜,甚至連呼吸頻率都沒有變。
顧宴沉隱藏得太深,季縈覺得就是從這個時候吧。
她放低了音量,“我做不了你理想的妻子,我們不合適。”
而顧宴沉卻哼笑一聲,捉住她的左手,兩指捏住她的無名指。
“離婚這件事,決定權不在于你。縈縈,從你嫁給我那天起,你我就綁在了一起。四年了,我以為你早就理解‘顧太太’這三個字的分量了。”
季縈手指一涼,才發現丟失的婚戒又回來了。
不對,那枚沉在海底,就算他發現了沉車位置,也不一定能打撈到。
而且他如果知道他飛去顧聆雪身邊那天,自己發生了什么,還是這種反應的話,她只能相信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她的婚姻是場騙局,她只是顧宴沉找來的一塊遮羞布和擋箭牌。
想到這里,季縈強忍著酸澀,拔下戒指,重重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