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現在的山匪都那么猖狂了嗎?”
“這就猖狂了?你是忘記當年白皮子村被屠村的事了?”
“那件事都過去那么久了,黑蝎子山的山匪不是早被滅絕了嗎?”
“這亂世,誰能保證是不是又出現了新的山匪流派的,說到底都是被兵亂害得。”
“……”
一群人說得唾沫橫飛,楚蕭拉住一個鎮民,問道:“請問賈掌柜現在哪個醫館養傷?”
“還能在哪,進城療傷了唄,到現在都沒回來呢,不然這鋪子也不能關門不是。”
楚蕭皺了皺眉。
沒想到胭脂鋪掌柜會在城里養傷,他剛才從城里回來,簡直完美錯過。
魏招娣擔憂道:“當家的,怎么辦?我們的方子賣不出去了。”
“不會,”楚蕭沉思了片刻:“好方不怕賣,等過幾天我們再來鎮上,老板肯定還會買的。”
魏招娣點點頭。
心想這世道有得就有失,放平心態才能知足常樂。
幾人回到小胡嶺,魏招娣將在城里接到大單的事跟婦女們說了。
婦女們開心地手舞足蹈。
有訂單就說明她們的織造坊能生存下去,所有人都能有工作,再不怕挨餓了。
楚蕭卻看著被二十多架紡車擠得滿滿當當,材料都沒地方放的木棚子,犯起了愁。
現在是秋季還好,問題不大,但如果到了春夏,那么多人擠在一起,別說干活了,就是不小心點燃了火種,整個屋子里的人都逃不出去。
有人建議將紡車帶回去,卻被魏招娣嚴厲拒絕了。
她除了擔心紡車的技術被抄襲出去,更擔心別人私藏線和布,謊報做出來的衣服數量。
畢竟每匹布怎么也能賣幾十文錢,一件衣服更是能賣好幾百文,每天三文錢的工錢跟它們沒法比。
這個年代,誰沒有點私心?
所以為了防止這種事發生,她還是覺得正規化管理比較好。
可楚蕭也不想再搭木棚子了。
夏天漏雨,很不安全。
既然決定長久發展,肯定還是要正兒八經的房子。
誒,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