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電話聲響起,孟衿衿皺著眉看了眼屏幕上的來電人,不耐煩地按下掛斷。
可是對方絲毫沒有打算放棄,電話聲持續(xù)響起來。
孟衿衿一次又一次地按斷電話,莫名的煩意涌上心頭。
當(dāng)電話鈴聲再次響起時,孟衿衿按下接聽鍵,語氣慍怒,“你到底想干什么?”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醉醺醺的聲音,帶著令人作嘔的親呢:“衿衿啊,爸爸最近看了一個好項目吶”聽到這個開頭,她就已經(jīng)知道接下來會是什么。
那些老套的說辭,那些虛偽的親情,都是為了同一個目的——錢。
“我說過多少次了,別再給我打電話要錢了。”她咬著牙,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只要借給他一次,他后面就會無止境地索取。
“衿衿啊,這次不一樣。”對面的聲音含糊不清,背景音里隱約有玻璃杯碰撞的聲音,“這個項目穩(wěn)賺只要五十萬啟動資金聽說你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既然我女婿那么有錢”
“夠了!我沒錢!你要是缺錢你可以去賣腎啊,你身體里幾個器官多多少少也有50萬了吧。”
“再不行找你那幾個狐朋狗友,讓他們借你幾個腎,平時不總說要為兄弟兩肋插刀嗎?現(xiàn)在需要他們插刀,怎么一個個成縮頭烏龜了?”
“嘭”電話那頭傳來劇烈的響聲。
“我是你老子吶!怎么給你老子說話吶?老子辛辛苦苦養(yǎng)你這么大,要倆子兒還他媽地看你臉色!老子告訴你,不給我錢,老子就去你學(xué)校找你!”
“老子抓你去,把你賣個你那個李叔,老子照樣有錢!”
孟衿衿心里一陣犯惡,那個李叔都不知道大她幾十歲,這個老不死的,怎么不去死啊!
緊接著旁邊幾個聲音不約而同響起。
“蒜鳥,大不鳥不掙這個錢兒咯。”
“莫得事莫得事,大不鳥回去種地兒。”
醉醺醺的聲音愈加憤怒,“種個屁的地吶,老子養(yǎng)她這么大,她就該給老子養(yǎng)老吶。”
孟衿衿攥著拳頭,指甲將掌心戳得都泛白了,卻感受不到疼痛,她冷笑一聲,“你現(xiàn)在去再喝點,什么時候喝死了再給我打電話。”
說著她準(zhǔn)備掛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像是被誰奪走了手機(jī)。
一個陌生男生訕笑道,“閨女啊,你老漢兒喝多了,別跟他一般見識,那什么這個項目真的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