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敏朝屋內看了一眼,見南宮徽羽母子平安后,看都懶得再多看呂屠一眼,擺擺手徑直離開:“別啰嗦了,又不是給你的。”
對于這個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太太,呂屠見狀也只能搖頭苦笑。
張邈拱手道:“大人,既然二夫人沒事,那我就告辭了,待會我會讓人帶一些補氣血的藥過來。”
呂屠掏出一把銀子遞了過去,卻被張邈連忙拒絕:“不要診金,大人你還是去忙吧。”
張邈說完拔腿就走,沒有絲毫停留,對于他的高風亮節,呂屠那是佩服不已,最關鍵的是張邈不僅在自己面前如此,就算是平日里對待普通村民,也是如此。
呂屠來不及多想,連忙走進屋內,上前握住了南宮徽羽的手:“小羽,別怕,我在。”
“相公,我厲害吧?”南宮徽羽氣喘吁吁地問道。
呂屠見她臉上泛起了一層因失血而變得微白的臉頰,不由得更加心疼,緊緊攥著她的手掌:“厲害,我的小羽最厲害了。”
“嘿嘿相公把孩子抱給我看看。”
這邊小孩已經清洗完身子,原本還在嚎啕大哭,可當他被放在南宮徽羽的胸前時,忽然就止住了啼哭,變得安定下來。
這種與生俱來的紐帶,將母子之間緊密地連接起來。
南宮徽羽低頭看了一眼,竟然嫌棄地道:“怎么皺巴巴的像個小老頭一樣?相公能把他拿遠點嗎?”
原本溫馨感動的場面,直接被南宮徽羽這句話給攪和了,在場眾人無不莞爾笑道:“小羽姐姐,所有孩子生下來都是這樣的,過幾天就長開了。”
宋雨惜拍拍她的手背:“行兒剛生下來的時候,比他還皺呢,這不一樣正常了嗎?你再多抱他一會。”
南宮徽羽聽完后,這才松了一口氣:“那好吧。”
呂屠聽后只感覺啼笑皆非,南宮徽羽這性子也太跳脫了吧,換成其他產婦來說,不知道多心疼孩子。
可南宮徽羽竟然還嫌棄上了,而且這小子被嫌棄之后竟然又開始嚎啕大哭,看得呂屠一陣頭大,這娘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以后不知道會有多皮。
“相公,小家伙的名字你想好了嗎?”
“呃眼下正是夏天,不如就叫呂夏吧。”
眾女:“……”
“相公,是不是太隨意了點?”
呂屠無奈一攤手:“名字好記不就行了,就是個代號,沒有隨不隨意一說。”
“夏兒,以后你就叫呂夏了。”
呂屠今天推脫掉了所有事情,全身心地在這里陪著南宮徽羽,哪怕她睡著了呂屠也沒離開。
因為之前宋雨惜生產時也是這樣,呂屠就必須要做到一碗水端平。
翌日一早,呂屠拖著疲憊的身子走出了南宮徽羽的房間,這一夜他全程守在床邊,頭都沒挨過枕頭,自然是腰酸背疼。
隨便拿著個窩頭,邊啃邊朝著校場的方向走去,經過十天的比試,已經從一千多軍民之中,選出了各方面最優秀的800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