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方才說什么?!
沈丹清驚愕僵在原地,雙眼睜大,不敢置信地看著沈長平。
沈長平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愈發(fā)將她的胳膊死死抓住。
他看著她,咬牙切齒說:“一開始是你故意把割腕取血的事散播出去的吧?”
如果不是她,事情怎么會敗露?新陽公主又怎么會注意到她,特地邀請她入宮赴宴?
自然,他也不會為了幫珠珠兒而設(shè)計害她,最后落得個不能參加明年科舉的結(jié)果!
是她!
一切都是因為她!!
“沈長平,你瘋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胡話,你快放開我!”
沈丹清被他掐得手腕生疼,掙扎間,她只道他是發(fā)了瘋,絕不承認(rèn)她重生歸來的事實。
沈長平笑得陰惻惻,湊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放狠話說:
“裝傻是吧?好啊,我看你能裝多久!沈丹清,我告訴你,你別以為有新陽公主壓著我,我就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了。
“你以為這樣斷了我的科舉路?做夢!我會順利考上二甲進(jìn)士,順利當(dāng)上鴻臚寺少卿,成為朝中最耀眼的新星。
“而你,現(xiàn)在寄希望的那個養(yǎng)子,你一口一個兄長喊著的顧重淵!”
“呵!”
沈長平笑得嘲諷極了,他望著她的眼睛。
“他連第一道院試都沒有通過!怎么樣,聽到這里你后悔么?”
后悔將寶押到那個蠢貨身上!
后悔沒有一如既往地跟在他屁股后面,求他心情好的時候憐憫地看她一眼?
“沈長平,你要是中了邪就去驅(qū)鬼,你找我發(fā)什么瘋!”
沈丹清不確定他究竟想起了多少。
但她可以肯定,他的記憶里并沒有顧重淵官居一品之事,也沒有他是如何同魏初景一起害死她的事。
他只是憤怒于他光鮮亮麗、青云直上的人生沒有如期而至。
他只是本能地把所有的罪責(zé)都?xì)w咎于她的身上,卻渾然沒有想過,明明是他自己要害她的!
沈長平甩開她的手,眼里全是志在必得的神情。
“沈丹清!我會等著你后悔的,等著你哭著跪著來求我的!”
說罷,他轉(zhuǎn)身闊步離去,覺得這樣就能擊潰她的內(nèi)心。
沈丹清咬著牙,神情倔強(qiáng)地揉著自己被他掐得生疼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