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嗎?”方濤拿手帕把手擦干凈:“病人還要休息,咱們出去吧!”
他話剛說完,病床上還等著治療的病人,掙扎著坐了起來:“方醫生,你別走。”
他抬頭瞪著那些記者說道:“你們這是亂彈琴,是誰讓你們做這些不實報道的。
我要給你們電視局的梁局打電話,未經許可闖進病房,污蔑醫生,你們是不想干了吧!”
記者中有人認出了病床上的病人,竊竊私語道:“好像是文化局的許處長。”
其他記者都慢慢收起了設備。
劉巖沒想到病房的病人是個高干。
眼看自己找來的這些記者都退縮了,他大聲呼喊道:“你們的記者精神呢?看到沒有,有人想要包庇他。”說著手指指向了方濤。
方濤微微一笑,等著看劉巖如何收場。
病床上許處長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劉巖的話分明把他也給說進去了。
什么叫包庇?這不是說他貪贓枉法嗎?
許處長大叫:“把你們的記者證留下,我還不信了,今天有誰敢報道出去。”
幾個記者急忙求饒:“許處長,我們也是接到這個劉醫生的舉報才過來的。不是有意打擾您的休息。”
“別的病人就可以嗎?”
許處長揪住了他們話里的把柄:“今天這件事一定要嚴肅處理。這不光是關于我的,也關系到方醫生的名譽。”
說著他向方濤道歉:“方醫生,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允許您受到不實報道的困擾。”
劉巖又氣又急,自己想了大半夜想出的這條潑臟水的妙計,怎么會突然落空。
何止落空,簡直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方濤擺手,對病床上的許處長說道:“他們說的也不完全是假話,我確實在看守所待了一段日子嘛!”
許處長有些尷尬,但久經歷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歉意。
“那都是誤會,而且已經說清楚了。”
許處長又把矛頭對向了劉巖:“你這個年輕人,怎么滿口胡言亂語。我要向醫院方面反映,這樣包藏禍心的醫生,怎么能在醫院工作呢!”
劉巖一挺胸脯:“我叔叔就是劉副院長,你能把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