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著眾人,又說道:“我從來沒有站那么多人面前說過話,你們能陪我一起去嗎?”
唐心怡笑道:“我們當然一起去了,我還怕你不想我們去呢!”
李煙握住了孫伊然的手安慰她:“別怕!我們在臺下給你加油。”
孫伊然笑得瞇起眼睛,和大家拉起了手,感激地看向了每個人。
幾個人都被這氣氛感染,頓時興高采烈起來。
吃完飯,方濤到附近租了一輛七座的別克。
他感覺沒車有些不方便,心想過兩天該去再賣輛車。
自從出山后,他接連毀了了四五輛車,不是撞毀,就是撞得面目全非。小時候費鞋,成年后費車。
方濤開車帶著四個女孩來到了美術學院。學校已經正常開課了,學生人來人往,還在討論傳染病暴發是的趣聞。
誰誰誰被嚇得尿褲子、誰誰誰半夜里在病床上哭、誰誰誰想不開要自殺等等。
一句閑話飄進了方濤一行人的耳朵里:“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吳淺打過孩子,在檢查的時候,被醫生查出來了。”
方濤側頭:“吳淺?這個人好像在哪兒聽過?”
他已經和吳淺見過一次面,眼睛掃過一眼她的學生證。方濤完全已經忘了,是他把吳淺流產的事情說出來了。
“好像是伊然的同學,伊然昏迷的時候,還來看過她呢?”小文想了起來,說道。
伊然有些疑惑:“我跟她不熟啊!她來看過我嗎?”
眾人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都掠過不說了。
他們跟著人流走進了學生禮堂,這里已經是人滿為患了,大家聽說學院的神秘畫家要現身,一個比一個積極。
方濤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位置,這都要托他身邊幾個女孩的福。
學院的男生一看這幾位或嬌或媚的女孩,人人紳士之極,主動把位置讓出來。
不過為了能坐在她們旁邊,男生們之間卻沒那么紳士了,差點因為位置打起來。
學校禮堂內吵吵嚷嚷,學生們都興奮異常。在校長正式宣布之前,大家都還在猜測,到底誰是那個神秘畫家。
主席臺上逐漸有人落座,除了學校的老師以外,還坐了幾個學生們沒有見過的生面孔。
一個女人穿著緊俏的小西服,雙腿擺到一邊。年紀超過四十歲,但氣質很好,可以用風韻猶存來形容。
她身旁坐著的另一個男人,則掛著珠串,穿著亞麻襯衣,手里還盤著一條手串,是典型的藝術匠人打扮。
不難猜出,這是畫廊派來的人。
學校找到了爭臉的學生,自然要請畫廊的人來認證。增光添彩之余,也是為了給學校造勢。
過不多久,又來了幾個舉著照相機的記者。
學校為了這次儀式也是煞費苦心,非得折騰出點動靜不可。只要那個神秘畫家一現身,明天她就能成為報紙新聞的頭條。
孫伊然更加緊張了起來,忍不住想打退堂鼓。
唐心怡和李煙在旁安慰,這才讓她微微寬心了一點。
三個女生穿過了座位,旁邊的男生攆到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