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怡在房間內踱步,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房內的寂靜,是唐心怡的手機響了。
唐心怡拿起電話,按了靜音鍵。她看著了來電顯示的名字,猶豫要不要接聽。
那是學長劉柏打來的。唐心怡抽搐了一會兒,咬著下唇,還是走到了衛生間接起了電話。
“唐心怡,你在哪兒?”電話一接通,劉柏就緊忙地說出了這句話。
劉柏此時正跪在學校儲物室內的水泥底上,他嘴角裂開,口鼻上鮮血直流。身邊兩個穿黑色軍靴的男人,站在身邊,手里拿著甩棍。
他們戴著95式的口罩,眼神凝重。這種厚重的防病毒口罩,透氣性比不了民用口罩,但卻是應對傳染病的專業設備。
“學長,你有什么事嗎?”唐心怡不答,有些奇怪地反問劉柏。
“我沒事……沒事。”
劉柏的聲音顫抖,但還在強裝鎮定:“我就是問候一下你……我去診所找你,可是你不在。”
劉柏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他現在已經被隔離了,可醫藥公司的人并不打算放過他。
他允諾給醫藥公司傳染病的治療特效藥,甚至都談好了價錢,但當醫藥公司確認了學校的傳染病確實是國際醫學界沒有發現的新型傳染病時,他卻拿不出特效藥了。
萬般無奈下,他只好將唐心怡也出賣了。
“你去診所找我?”
唐心怡更奇怪了:“學校那邊不是還沒有撤離警戒嗎?你找我干什么?”
“學校這里出了一點麻煩。學生們發熱咳嗽越來越厲害了,我想找方濤幫幫忙。”
劉柏說的是實情,學生的狀況確實不容樂觀。醫生已經穩住了病情,只是拿不出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
“他……現在不太方便。”唐心怡如實說了。
不等唐心怡把話說全,劉柏又急忙說道:“唐心怡,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你說的對,他的醫學造詣確實有獨到之處,我甘拜下風。他給我的藥丸,效果很好,但是維持的時間太短。
而且,我按照藥丸成分用藥草熬制了一下,卻做不出那種藥丸來了。
現在的情況真的很棘手,你能讓他來一下嗎?我給他賠禮道歉,請他看在學生的面上,一定要趕過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