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總是嘻嘻哈哈的,但此刻他的神情變得非常認真。
“沒錯,我就是盛武爺。你找我有什么事?”老人扶著一根木棍回答道。
“我能和您說會兒話嗎?”方濤問道。
“我自己看不見,你能幫我搬兩把椅子過來嗎?”盛武爺說著,自己也摸索著坐了下來。
方濤很快搬來了兩把竹椅,安置好后坐在了對面。
“年輕人,你想說什么呢?”盛武爺點起了旱煙,抽了幾口之后問道。
方濤整理了一下思緒,“我想了解一下村里以前那戶方姓人家的事,不知道這合適不合適?”
聽到這里,盛武爺?shù)纳袂樗查g凝重起來,顯然方家的事情讓他難以釋懷。
“你想知道什么呢?”他又抽了兩口煙,接著問。
“我聽說當(dāng)年方家九口人全部死于一場大火,但也有人說現(xiàn)場只找到了八具遺骸,還有一個小孩的下落不明。”
“那是謠傳。”盛武爺打斷了他,“確實有九具遺骸,一個不少。”
方濤看著盛武爺,心里有些疑惑,但對方失明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們住在山坡上,離我家不遠。火滅后,我親自處理過那些遺骸,確實是九個。至于小孩的傳聞,不過是人為編造的故事罷了。”
盛武爺平靜地說,用旱煙桿指向右側(cè)不遠處的廢墟。
方濤早有心理準(zhǔn)備,但還是感到一絲失望。
不過他不甘心就此罷休,繼續(xù)追問:“那您知道他們家為什么會發(fā)生火災(zāi)嗎?”
盛武爺?shù)纳眢w輕微顫抖了一下,然后恢復(fù)了平靜,語氣低沉地說:“是在熏制臘肉時不小心引起了火災(zāi),發(fā)生在半夜。”
盡管盛武爺努力保持鎮(zhèn)定,但這一細微的變化并沒有逃過方濤的眼睛。他直覺地感覺到,事情似乎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盛武爺,您是不是還有些什么不愿意說出來的?”方濤小心翼翼地試探。
盛武爺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權(quán)衡什么。
盛武爺?shù)纳袂橐恢焙芷胶停钡剿p嘆一聲說:“我知道的都已經(jīng)告訴你了。小伙子,你也姓方,不會跟那家人有關(guān)系吧?
那時候,我跟他們走得近,他們是從別處逃難來的,據(jù)說沒有其他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