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易川家出來,顧近舟大步如風朝車子走去。
顏青妤跟在他后面。
她沒顧近舟腿長,也沒他走得快,遠遠落下一大截。
顧近舟沒等她,發動車子直接開走。
顏青妤望著車子消失的方向,默默嘆了口氣,這脾氣,活像匹脫僵的野馬,好不容易被她磨得稍微好點,現在又打回了原形,不,是變本加厲了。
不過他肝沒問題就好。
她總算松了口氣。
只是不知他幾次去醫院,到底什么病?
她往前走了走,走到出租車站,等出租車。
等了三分鐘,顧近舟那輛加長款豪車倒回來,車窗降下,他目視前方,看都不看她,冷聲道:“上車。”
顏青妤好脾氣地說:“不用了,我打輛車去機場,浪費你的時間了,對不起。”
這種見外的話,聽得顧近舟心里躁。
他車門一推,下車,抓起她的手臂,將她塞進車子后座。
顏青妤想下去。
他將車門砰地一摔,接著上車,發動車子。
顏青妤盯著他腦后茂密堅硬的短發說:“我不去黑診所取卵,醫院的護士說操作不慎傷卵巢,會導致不孕,有后遺癥。”
顧近舟不答,薄唇抿成冷漠的弧度。
頓了頓,顏青妤又說:“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你也想想我。我們不只為自己活,還有家人。”
顧近舟下頷繃緊,下顎線凌厲且性感。
他哪里舍得取她的卵?
說借她的卵,也是挽回她的一種方式。
更不舍得割她的肝。
他若真中毒,寧愿自己的肝爛了,都不會用她的肝。
顧近舟在導航上輸入高鐵站。
見他情緒有些許松動,顏青妤急忙說:“我去機場。”
顧近舟仍閉唇不語。
高鐵雖然比飛機慢,但是比飛機更安全,這女人不會飛,又不著急回去辦事,安排她坐高鐵最妥當。
等紅綠燈的時候,他給助理發信息,讓給顏青妤訂高鐵票,訂最貴的票。
車子抵達高鐵站。
顧近舟并不下車,頭也不回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