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車去公司,顧近舟撥通顧楚帆的手機號問:“施詩恢復得怎么樣了?”
顧楚帆道:“再有十多天可以回京,回京要繼續休養。”
“怪我嗎?”
顧楚帆沉默了片刻才回:“不怪,哥哥也是為我好。”
顧近舟道:“你可以怪我。如果我不鼓勵施詩去找你告白,你不會陷入僵境,更不為因為食言而自責,施詩也不會出車禍。”
顧楚帆苦笑,“車禍是意外,誰也料想不到,跟哥哥無關。我不怪哥哥,真的不怪。”
他愛哥哥。
從小就愛,崇拜加欣賞。
哥哥也是為了讓他人生不要有遺憾。
顧近舟結束通話,又撥給顏清軒。
顏清軒道:“我來醫院照顧錦語了。她最難的時刻我要陪著她,你們打我也好,罵我也好,等她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顧近舟默默掛斷電話。
他想,或許天予說的是對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劫數,人來到世間就是來歷劫的。
強行干預,只會讓劫數加重。
顏清軒拎著保溫桶來到陸錦語的病房。
陸麒正攙扶著陸錦語下床。
醫生讓她下床走動走動,促進腸蠕動,等排氣后才能進食。
麻藥勁兒早過了,下腹傷口疼痛難忍,陸錦語咬著牙根強忍著。
陸麒一手扶著她的手臂,一手輕輕環住她的后腰,說:“很疼,忍一忍,必須要走走,否則胃腸功能會出現障礙。咱們不走太久,排出氣,就停。”
他明明是年輕氣盛的模樣,聲音卻溫和有耐心。
他高高大大地立在那里,細心地扶著陸錦語,陸錦語在女人中算高挑的,卻被他襯得小小一只。
顏清軒拎著保溫桶站在門口,靜靜地望著二人。
連他這個情敵都覺得他們登對。
可惜陸錦語被切了卵巢,陸麒家人不會同意陸麒娶她的,而他的母親已經同意。
陸麒扶著陸錦語朝外走,看到顏清軒,臉上露出笑容,親熱地喊了聲,“清軒哥,早!”
顏清軒只得同樣回以笑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