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青妤重新打量顧近舟,一副秀才看榜的表情,又驚又喜,暗道,這男人是突然轉性了?還是良心發現?
原以為他會借機氣她的。
她走到秦小昭面前,對她說:“小昭,我幫你正骨,會疼,你忍著點。”
秦小昭心里十分失落。
她沖顏青妤僵硬地笑了笑,接著往后退了一步,仿佛十分排斥她。
她微微偏頭看向顧近舟,睫毛輕垂,茶色的大眼睛眼圈泛濕,楚楚可憐地說:“舟舟哥,正骨這東西,沒有幾年經驗是做不好的。算了,我還是等會兒去找醫生吧。”
這是怕顏青妤把她搞殘了。
顧近舟對這種柔弱型的家人沒有太大的抵抗力,若不是接觸過艾滋病人,就給她正了,舉手之勞的事,又是自家妹妹。
他微微頷首,道:“好。”
秦小昭拎著書包,心情低落地朝秦陸和林檸家走去。
她走得很慢,上半身一擰一擰的,每走一步都像在忍,仿佛很疼。
顏青妤不知她的腰是真扭了,還是假扭了,但是她這副柔柔弱弱的模樣,我見猶憐,她一個女人都忍不住想去呵護她。
她抬頭看向顧近舟。
見顧近舟也在看秦小昭,俊氣而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著,不知在想什么。
她問:“心疼了?”
顧近舟收回視線,掃她一眼,“吃醋了?”
顏青妤鼻子輕哼一聲,“我吃的哪門子醋?”
她抬腳就走。
顧近舟的視線又落到她的腳踝上,被蚊子咬的包比剛才更大更腫了,肯定奇癢無比,這個女人卻仍不肯去撓一下,真是好強。
但凡她向秦小昭那樣稍微示一下弱,他能雙手高舉著她走。
比他大兩歲,名字難聽,性格也不是他喜歡的。
他撥出去一個電話,吩咐了幾句。
二人一前一后,回到顧近舟的別墅。
站在大門前,顏青妤說:“接下來我要幫你小叔和驚語修畫,得留下來住一段時間。門鎖密碼說一聲,省得老麻煩你開門。”
顧近舟道:“我生日,倒過來。”
顏青妤不知他生日是哪一天,淺擰眉心看他,嫌他故作高深。
顧近舟面無表情俯視她,“你不知我生日?”
顏青妤反問:“我為什么要知道你的生日?你知道我生日嗎?”
顧近舟自然知道她的生日,是南方小年,臘月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