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顏青妤差點暈過去,眼淚都流出來了。
只覺得脊柱骨好像被他折斷了,又像是肩胛骨斷了,脖頸好像也斷了。
顧近舟松開她。
她疼得站不穩(wěn),緩緩蹲下去,雙手抱著自己。
她淚流滿面沖顧近舟發(fā)脾氣,“我是不是殘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搞殘我?”
顧近舟覺得她傻得可笑。
眼淚流那么多,都沒有讓人心生憐愛的感覺,只讓人覺得可笑。
他開口道:“你常年伏案修畫,頸椎和脊柱都有輕微勞損,肩胛骨傾斜。你不只落枕,骨頭也錯位了,我全給你接上了。你試試看,有沒有好點?”
顏青妤仍是疼,疼得不敢試。
她覺得自己只是落枕,骨頭壓根沒錯位,肩胛骨也沒傾斜。
純粹是顧近舟故意整她。
她在地上蹲了好一會兒,才稍稍緩過勁兒來。
蘇驚語過來扶她上車。
上車前,顏青妤回頭憤憤地瞪了顧近舟一眼,臉臭得厲害!
顧近舟覺得好笑,“給你治好,都沒收你錢,你那是什么臉色?”
顏青妤的臉更臭了。
她頂后悔兩年前的那一天,不該答應蘇婳去他們家吃飯的,就是那頓飯,惹上了這么一個活冤家。
她小心翼翼地上車,小心地坐下,后背都不敢靠著座椅,怕把骨頭靠斷了。
蘇驚語幫她擦干凈眼淚,問:“還是很疼嗎?”
顏青妤點點頭。
蘇驚語說:“如果等會兒還是疼得厲害,就去醫(yī)院吧。”
顏青妤含淚答應著。
車子發(fā)動。
四五分鐘后,顏青妤身上不疼了,落枕也好了。
她活動一下脖頸,接著伸展伸展手臂,又扭了扭腰,真的不疼了,好像也變得輕松了。
她想,顧近舟這純粹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被他碰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