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高堂,夫妻對拜之后,要舉行西式婚禮。
怕青回出糗,虞瑜跟婚慶公司提前溝通過,一切從簡,千萬別整什么花招,她這個丈夫,又驢又不按套牌出牌,脾氣還不好。
有時候她會想,她這樣一個打出生起身邊便傭人成群的富家千金,為什么要容忍這樣一個男人?
除了被他威逼,有驢一樣的法寶,應該是有愛的。
否則她一個有腦子的人,想讓他悄無聲息地在這個世上消失,多花點錢,設點計,也是能做到的,但是她沒有。
有時候,能忍,是因為心中有愛吧,雖然不太多。
換上潔白的婚紗,重新化了西式新娘妝,盤好發。
虞瑜扭頭看了看早已換好西裝,一直靜坐等她的青回。
精致昂貴的西裝,和他的外形氣質格格不入。
野驢吃不了細糠,他最適合穿沒什么款式的青衣青褲和布鞋。
她緩緩站起來。
青回走到她面前,狹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
眼神灼熱,仿佛像吃人。
別的男人用這種目光看妻子,是深情流露,是含情脈脈,可是青回這樣看自己,虞瑜總覺得他要殺人。
她眼露警惕問:“你又要干什么?”
青回低聲回:“不干。”
幾個妝發師正在收拾化妝工具,聞言皆是一愣。
青回是話少,想說的是不干什么。
妝發師們自己想歪了,想笑又怕青回打自己,忍得很辛苦。
虞瑜警告道:“你要讓你媽開心,我沒阻止。等會兒辦婚禮,你得答應我,少說話,少搞怪,正正經經地把這場婚禮辦完,別讓我出丑。”
青回伸手來摸她的臉。
虞瑜怕他弄花了自己臉上的妝,想躲開,但被他掐住了下巴。
他捏著她的下巴,嘴湊到她的嘴上,用力親了一下,說:“美!”
她的口紅染到他的唇上,十分可笑。
虞瑜伸手幫他擦了擦,嗔道:“亂親什么?親掉了,還得補妝。”
青回握住她的手腕,“瑜,我會對你好。”
虞瑜道:“別給我惹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