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皇甫嬋離開。
華琴婉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找墨鶴。
又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從十四年前,和他的關系就一直僵著,僵了那么多年,實在拉不下面子。
走廊傳來腳步聲。
華琴婉本能地扭頭去看。
見來人是顧傲霆,身后跟著兩個保鏢。
華琴婉頗為意外,“合著你們所有人都知道墨鶴在這里,就只瞞著我一個人,害我找了整整三天才找到。”
顧傲霆當仁不讓,“對,因為就只有你一個人為難墨鶴!”
華琴婉不吭聲。
顧傲霆抬手敲門。
墨鶴來開門。
看到墨鶴面孔蒼白如雪,神情憔悴,高大的身形單薄得像一抹修竹。
顧傲霆眼圈驀地一紅,還未開口,眼淚已經滾出來。
墨鶴急忙轉身去取了抽紙,來給他擦眼淚,放柔聲音哄道:“別哭了,我沒事,正在治療。”
顧傲霆接過抽紙自己抹眼淚,抹完,視線落到墨鶴的頭上,“大夏天的,這么熱,你戴帽子做什么?”
說著抬手就去摘。
墨鶴急忙按住帽子,借口道:“我現在身體虛,室內開空調,頭部不能受涼。”
顧傲霆喔了一聲,“跟生完孩子,產后虛,要戴帽子是一個道理,對嗎?”
墨鶴啼笑皆非。
華琴婉眼神卻變得僵硬,直勾勾地盯著墨鶴的帽子,因為帽子下露出幾根白發。
銀白的發絲被黑色的帽子襯得十分顯眼。
華琴婉指著他的發絲驚呼,“墨鶴,你頭發,你的頭發怎么變白了?”
聞言,墨鶴面色微變!
他迅速起身,朝衛生間走去。
進了衛生間,墨鶴將門反鎖上,對著鏡子整理帽子,手心卻已經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