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如何才能給小女子一點微薄的信任呢?”
沈逸辰沒有說話,招來門口候著的錦衣衛,耳語了兩句。
片刻后,錦衣衛拿了東西,沈逸辰示意放到林萱面前。
林萱看清了眼前的東西,一張紙,和紅色的印泥。
而紙上赫然寫著,“賣身契”!
“你若句句屬實,此賣身契只有你的手印,也只有你知我知,此后,你在外便是本指揮使的夫人。但你若是別有用心,接近本指揮使,那這份賣身契就會蓋上官府大印,全京城都會知道,你賣身為奴入賤藉,此生生死都只在本指揮使一念之間。”
林萱的瞳孔縮了縮。
她從前一直受人鉗制,重生一世,只想為自己掙個自由。
若簽下賣身契,那她的生死都握在沈逸辰手里。
但,不簽下賣身契,她就能得個自由了嗎?
不也是受林家人、受伯府眾人不斷裹脅嗎?
“大人可能保證,事成后,讓小女子從此自由?”
“本指揮使說到做到。”
林萱一咬牙,將拇指重重按在印泥上。
她一個重活一世的人有什么好怕的,這一世都是賺的,而且說著為沈逸辰做事,難道只有她自己,她就不想和那些人算賬、不想扯下他們虛偽的面皮、不想讓他們自食惡果了?
況且,沈逸辰不輕信別人,更何況是她,她和沈逸之可算青梅竹馬,如今沈逸辰還愿意給她機會,已經是對她格外開恩了。
她如今不論是婚事還是手里的東西,面對沈家和林家的豺狼虎豹,她連自保都做不到,更何況是守住握住這東西,再讓他們吐出更多的東西。那還不如放手一搏,緊靠沈逸辰這棵大樹,而且,三年,足夠做很多事了。
那又有什么好猶豫的,不過一張賣身契,她給沈逸辰一人當幾年鷹犬,總好過給林家和伯府當一輩子的狗!
既然要當那個惡毒的人,那她這三年就借著沈逸辰的勢,痛痛快快的過!
鮮紅的手印按在賣身契上,錦衣衛將賣身契和婚書都送到沈逸辰眼前。
沈逸辰隨手收起兩張紙。
“記住,對內,你只是本指揮使的奴,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有逾越之舉,一切水落石出后,你就可恢復自由身,從此再無關系。”